吃過早餐,閆熠收拾好裝備,和司辰安道彆後,騎上馬一溜煙衝進了森林。
司辰安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襯衫,坐在電腦後,深吸幾口氣,打開電腦,顫抖著輸入網址。
在線直播的庭審早已湧入數千萬觀眾,司辰安知道,線下的審判庭內肯定早已坐滿了人,就連法院外也都擠滿了記者。
由於情況特殊,他和師璟的案子二審公開開庭審理,而且設立了直播間,全程直播。
各大主播也紛紛打開直播間,為沒有進到庭審直播間的人進行現場解說。
司辰安作為原告出現在屏幕裡,再次掀起滔天巨浪,各大主播直播間人數猛增,各類社交平台再次差點陷入癱瘓。
「這世界太魔幻了吧!司總竟然是一審原告,那不就是說明他是……」
「十年蟄伏隻為一朝雪恥!這他媽也太勵誌了!」
「嗬嗬,我倒要看看抄襲狗怎麼辯駁,可憐我家璟哥哥,被連累得一無所有。」
「樓上的你是上廁所的時候把腦子落了嗎?沒看到公布出來的一審判決結果嗎?師璟抄襲,哦不,盜竊實錘!」
「你在你媽肚子裡的時候是被臍帶纏到大腦了嗎?都這個時候了還死心塌地跟隨師璟,他給你多少錢讓你甘願當狗跪舔?」
「衛宸安是什麼好人嗎?家暴、強製猥褻的敗類,你們才是被豬油蒙了心……」
「法治社會講證據,你拿出證據來啊!」
「就是,法院都沒立案,你逼逼賴賴唧唧歪歪就給判了,咋滴,刑法你老人家編的,憲法你老人家立的?瞧把你能耐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衛宸安要真的清清白白,何必躲躲藏藏十多年,一審都沒出現,不就是怕輸官司丟臉嗎?」
「是是是,我們安哥沒您家那位那麼有本事,能當各路乾爹乾媽的掌中寶。」
「能認識乾爹乾媽那也是我們璟璟有能力,衛宸安想爬還爬不上那麼高的床呢。」
「嗬嗬嗬,小妹妹,彆把你家哥哥想的太清高,衛宸安的乾爹乾媽可不比彆人少,不然他怎麼火的起來!」
「自己心臟看什麼都臟,自己爬床看誰都是賣的。」
「很難不支持。」
「師璟的腦殘粉彆發癲了好嗎?有病治病沒病治腦,爬床當小三還炫耀上了,當三上癮?」
「都彆吵了,是非黑白自有定論,安安靜靜看開庭不好嗎?」
「我清屏都失效了,後台你管管啊!我要看司總的帥臉。」
「我是來看帥哥……啊呸呸呸!學習的,快讓我看到帥哥,不是,原告的臉……」
“衛宸安訴師璟著作權糾紛一案二審……現在開庭!”
法槌敲響,正式進入庭審程序,師璟的經紀人兼代理律師宣讀完上訴狀後看了看旁邊的人,又看了看小屏幕上麵帶微笑的臉,眉頭緊鎖。
一審的時候他掉以輕心,畢竟都過了十多年,誰還能找到有力證據?沒想到司辰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段當初錄的原音清唱,和所有音頻做了比對,鑒定結果成為了他最有利的證據。
輪到被告讀答辯狀,司辰安早已平複好心情,對屏幕那頭的許舟渡微微一笑。
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他肯定會贏,當初在許舟渡通過考試後就把推薦給自己做律師的朋友當實習律師,原本隻是出於同情才順手幫忙,沒想到這小子給了他那麼多驚喜,很多關鍵證據都是他找到的。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證據出示和辯論隻進行了一半,雙方打得有來有回,許舟渡和另外一個律師輪番上陣,胡蓀和師璟也不甘示弱,隻有司辰安坐在一邊,不說話的時候就當吉祥物,一開口就直戳對方要害。
法官宣布休庭,司辰安和許舟渡兩人交換了意見,關掉攝像頭靠在椅子上。
多年不用的電話卡突然接到來電,看著陌生的號碼,司辰安笑了笑,抬手接通。
“宸……宸安哥,你終於接……”
“不調解。”司辰安打斷師璟,“我不缺錢,也不是傻子,你不用給我畫大餅。”
“宸安哥……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也願意把歌曲的收入全部賠償給你……”
“我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你也配?”
“宸安哥,我真的錯了……”
“你錯沒錯那得等法院宣判。”看著屏幕上瘋狂上漲的觀看人數,司辰安勾唇一笑“忘了告訴你,我關了攝像頭,但沒有關麥克風,而且你知道,我這人呢習慣開免提。”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一滯,司辰安彈了彈指甲,漫不經心地開口“你不是很喜歡錄音和剪輯嗎?素材已經有了,你可以隨意發揮,放心,我不會告你侵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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