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通就好。”喬矣從桌上拿了一罐沒有開封的啤酒,擠到閆熠身邊坐下,“你也彆怪辰安,他這人就是瘋,彆說彆人,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乾嘛。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一個暑假,前一天視頻的時候還在劇組呢,第二天看他朋友圈就跑到了大沙漠……”
“這麼厲害?他怎麼去的?去的哪個沙漠?”
率性灑脫,是衛宸安的代名詞,得知自己的偶像就是衛宸安之後,閆熠狂補了一堆關於他的趣事。
參加綜藝,因為年齡太小力氣不夠,被豬馱著跑了好幾公裡,邊哭邊往其他嘉賓身上蹭;開演唱會,因為太高興跳下舞台,差點摔到頭;粉絲接機,到了機場發現沒人,後來才發現這家夥故意泄露錯誤時間,提前到機場後化了妝,隱藏在粉絲堆裡裝模作樣地接機;第一次上台領獎,小小的人還沒有話筒高,因為太過高興,激動得吱吱呀呀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可不,他這人屬於悶聲乾大事那種類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從默默無聞到功成名就,演員衛宸安用了十一年,經紀人司辰安用了十年不到,投資人司辰安用了五年,不知道下一次見麵,他會是何種身份?
“隻有第一名才會被人記住,隻有成功才能讓人有興趣了解你的過去。”閆熠伸出手,感受著從指間流走的風,“厚積薄發。”
“你說他灑脫吧,稍微親近些的人都能牽絆住他,你說他優柔寡斷吧,他做事情又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喬矣喝了口啤酒,學著閆熠晃悠著腿:“據說,因為他,財經政法學校的錄取分數比以往高了五十分,就連學籍所在的高中都被踏破了門檻,時隔多年報考的學生仍然絡繹不絕。”
“他很有魅力。”閆熠眨了眨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
“說實話,最開始我往盛星砸錢,就是想逼司辰安用最短的時間幫我出名,影帝視帝的頭銜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就是想和師璟一起拍電影,拍劇。”
“說起來,師璟也挺可憐的。”喬矣歎了口氣,“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
師璟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名聲全臭了,沒有片約,很多代言也紛紛解約,不僅如此,還背負著巨額的債務。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閆熠不屑地輕哼,“他當初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現在的後果。”
如果不是師璟,司辰安不用改名換姓背井離鄉,他還是那個天才影帝,是影視歌三棲明星,是那個粉絲遍布全世界的超級偶像。
他根本不敢想象,司辰安當年是怎樣熬過的那段黑暗的時光,從雲端落入泥淖,不但要承受抨擊批評,還要承受無端的網暴和師璟粉絲的詛咒。
“聽我一句勸,不要攪進去,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我知道,他不會希望我插手。”
他不喜歡鈍刀割肉,如果他插手,師璟現在已經在準備投胎了。
“生活嘛,還是要往前看的。”喬矣拍了拍閆熠的肩膀,“你還年輕,還有很多遇到其他人的機會。”
“他是最好的,沒有之一。”閆熠輕輕吻了吻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愛他,這份愛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消失,隻會因為距離而更加深厚。”
閆熠抬起頭,看著遠處道:“我會等他,但也不會停下腳步。”
他要的不是司辰安委屈求全,他要的,是頂峰相見。
“哎。”
喬矣搖頭歎息,借口進衛生間,掏出手機發消息。
qy:“勸不了,勸不住,放不下。”
—:“他會放下的。”
qy:“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要莫名其妙跑掉?”
—:“事出有因。”
qy:“你要是真不喜歡……”
—:“我喜歡他,但還沒喜歡到願意為他停下腳步的程度。”
qy:“你……哎……我儘力了。”
—:“謝謝,前麵沒信號了,回頭聯係。”
qy:“你至少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吧。”
—:“……”
看著離線提示,喬矣歎了口氣,在衛生間抽了一根煙。
閆熠慢慢挪下窗台,走到書房,摸出一本筆記本,拿出鋼筆一字一句規規整整寫下一句話:“我會帶著最美的花去見你,這一次,彆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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