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出大門就被人放倒了,要不是一直暗中保護他的手下及時出手,他早被那群人分解了。
這些他自然不會告訴司辰安,隻是撒了個謊,“我打聽到了消息,恰好醫院那邊又聯係我去做恢複手術……”
“我其實挺怕的,司辰安,我怕我回來你就不見了。”閆熠緊緊抱住司辰安,“我也怕我躺上手術台回不來,再也不能睜開眼睛看看你,我真的怕。”
當他被推上解剖台,感受著鋒利的手術刀切開皮膚,看著頭頂越來越近的鋸子時,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這種情緒。
“瞎說,就一個小手術而已,怎麼可能會死。”司辰安抱著閆熠,“以後不要再一聲不吭就消失了,行嗎?”
“我保證不會了。”閆熠伸出手指發誓,“對了,我聽說你在搞祁家,祁家在錦城根深蒂固,還和好幾個家族的勢力盤根錯節,你要動他們……”
“誰說我要動祁家了?”司辰安揉了揉手腕,“祁家百年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動的。”
“那你……”
“祁少野有個私生子堂兄,能力不比祁家任何一個小輩弱,但因為私生子的名頭始終不能被扶正。”
“蘇慎?這人可不好相處。”
“不好相處?”司辰安嗤笑一聲,“隻要餌夠大,何愁大魚不上鉤。”
比起關門打狗,他更喜歡看狗咬狗,祁家子弟爭起來,還會顧忌血脈一致對外,但私生子不同,他對這些自詡正統的人,可謂恨之入骨。
“辰安啊……噯……”閆熠撩了撩司辰安額前的劉海,無奈地道:“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嗎?”
“我說過,會罩著你。”司辰安拍了拍閆熠的肩膀,“頭發有點長了。”
“明天就剪。”
閆熠靠在司辰安身上,鼻尖縈繞的冷香,是治愈心底黑暗的最好的良藥。
被人救出來以後,他在醫院休養了三個月,還把手上的修複手術也做了,期間他也聽到了司辰安的各種消息,他和很多二世祖走的很近,暗中投入了很多資源打壓祁家。
他不知道司辰安在乾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忍不住問道:“你是為了……”
“閉嘴!我才不是為了你。”司辰安自知失言推開閆熠,用手扇著風自顧自嘟囔著坐到一邊:“真熱,連台空調都沒有……”
看著死鴨子嘴硬的人,閆熠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走到司辰安身後,替他戴上。
銀色項鏈搭在漂亮的鎖骨上,司辰安挑了挑眉,“惹事兒了?”
又送花又送項鏈,這和犯錯以後哄女朋友套路一樣一樣的。
“哪有,就是覺著好看,所以就買來給你了。”閆熠彎下腰,雙手搭在司辰安肩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知道這項鏈叫什麼名字嗎?”
“嗯?”
“予彼星河。”
閆熠拿起吊墜,舉到司辰安眼前,經過特殊的形狀放大,司辰安這才看清墜子裡的照片,是他和閆熠,右下角還寫了兩人名字的縮寫。
“項鏈上鑲嵌了九百九十九顆水晶,正中間這顆是天然藍寶石雕琢的,裡麵的頭像是激光內部刻繪的……”閆熠抱著司辰安,“我送不了你星途坦蕩,就讓我送一條星河陪你吧。”
他錯過了他太多的輝煌,錯過了他太多的璀璨時刻,沒能親眼見證他的輝煌,是他一生的遺憾。
萬千星辰,他隻想做離他最近那一顆,默默陪著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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