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力擊中林白胸口,將林白擊退千米。
抬頭看去,瞧見一身白袍,仙風道骨的天水宗大長老,飄然而下,落在李元宗的身邊。
他低頭看了一眼李元宗的慘狀,雙目一縮,目中露出寒芒。
“師父……”
李元宗倒在地上,已無起身之力,虛弱無比地衝著大長老喊道。
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大,一手教導而出的徒兒,大長老見李元宗落得如此淒慘,心中不由得一痛,抬手一拋,一顆丹藥滾落入李元宗口中。
丹藥入口,李元宗身上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定下來,不再繼續惡化。
瞧見李元宗脫離危險,大長老這才抬頭看向林白,麵容冷酷絕情,冷聲說道:“林白,你可知罪!”
大長老一開口,便是一股咄咄逼人的氣息。
林白冷冷一笑,那怕是麵對大長老,他臉上依舊沒有露出絲毫忌憚之色。
手握妖劍,劍意衝霄。
大長老似感覺到林白的挑釁,隱隱動怒,手中凝聚著太乙道果境界的恐怖力量。
“宗門之內,何故行凶?”
此刻,李在恩的聲音突然從雲霄上傳來。
他的身形快如閃電般的出現在大長老和林白之間。
他的突然出來,打亂了林白和大長老劍拔弩張的局麵。
大長老不得不收手,冷哼一聲:“林白無故擅闖水心島,屠殺宗門弟子,按照宗門鐵律,理應將他拿下,按照門規處置。我正要動手,李在恩長老何故要攔住我?”
大長老自然看得出來,李在恩早不來,晚不了,偏偏這個時候來,擺明了是想要保住林白。
李在恩出手,他自然不願意看見大長老將林白拿下。
李在恩聽見大長老的解釋後,回頭看向林白,問道:“林白,你怎麼如此不知禮儀,為何要擅闖水心島屠殺宗門弟子?”
林白平靜說道:“雖說我是無故擅闖?李元宗暗中派人將我好友易古抓走,帶入水心島內,我來此要人,李元宗的追隨者叫囂著有‘李元宗和大長老撐腰’,要將我當場誅殺。”
“他們向著我衝來,向著我殺過來,我林白向來都不是那種束手就擒和任人宰割的人。”
“他們殺來,那我自然要奮起反擊。”
“誰知道他們學藝不精,我都還沒有用力,他們便都倒下了。”
李在恩聽見這話,看向一片狼藉的水心島,眼中生出寒芒。
你這還叫沒有用力?
你都快將水心島劈碎了,還沒有用力?
李在恩又對著李元宗問道:“李元宗,林白說你派人抓走了易古,有這件事情嗎?”
服下丹藥後,傷勢略微好轉的李元宗,已經可以從地上站起來了。
他站在大長老背後,目光森冷地盯著林白,冷聲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暗中算計同門弟子,折磨羞辱宗門弟子,這在宗門內雖說算不得是什麼大忌諱,但李元宗畢竟是被宗門當成聖子培養的武者,他的身上容不得半點汙點。
玄火島的汙點,已經差點讓李元宗身敗名裂。
如今若是傳出他暗中算計同門弟子的事情,那他就更難從天水宗翻身了。
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
“有沒有此事,待老夫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