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川“你倆什麼時候還八卦起來了。”
“有屁就放,趕緊的。”陸元時作勢捶他。
陳季川虛躲了下,說,“具體什麼事我也沒問,就是昨天和二班的薛峰抽煙時聽他提了兩句。”
“薛峰?”陸元時問,“就之前挑釁謙哥,被打進醫務室的那個?”
陳季川點點頭,說,“那小子一周前還追過黎知晚,晚自習下了把人女孩堵在門口,十一點了都不讓回家,最後是清潔工檢查樓道燈的時候才放人的。”
“他也配。”顧禹謙聲音忽而帶著冷意,“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
陸元時撞了撞他的胳膊,問,“你和一班夏悠怎麼樣了,最近沒見她給你送水,前兩天還一口一個謙謙呢。”
“夠了。”
“說正經的,又分了?”
顧禹謙嗯了一聲,不願多說。
“這次是為什麼?”陳季川開始八卦,“我覺著夏悠長得算不上驚豔,但可愛甜美絕對是一中拔尖的,那模樣哭起來我都心疼。”
“那你疼去。”顧禹謙將礦泉水拋高又穩穩接住,漫不經心的說著,“作到你頭能炸了。”
陸元時“女生作一作才有意思,遇到那冷清性子,冷暴力更不好受。”
“我遭不住作的,瞧著就煩。”顧禹謙隨手將手邊的籃球拋向球框,球轉轉了幾圈穩穩進去,又彈了回來。
“好球啊!”陳季川和陸元時笑著讚他。
“我就喜歡作的。”陳季川接著他剛才的話題,頭靠著陸元時,“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這一中但凡有點貌的,那個不是喜歡你顧禹謙,誰能看到我和時時的好。”
“滾。”陸元時推開他,“給老子好好說話。”
暗夜吞噬著天際殘虹,校園裡靜謐悠長,有寒風從窗口灌入。
晚自習教室裡有人戚了幾聲,裹緊了外套,繼續低頭看英語題。
“窗戶邊的同學,關一下窗。”班長張琮說,聲不大,卻在安靜的教室裡尤為醒目。
黎知晚坐在靠窗的第三排,放下驗算的筆,站起身關窗戶。
窗戶被什麼卡了一下,她單手沒關上,準備抬右手時窗戶被人從外麵合上。
是顧禹謙。
他剛好路過,看到黎知晚關窗吃力的樣子,沒多想,隨手幫了下忙。
黎知晚抬頭看見了站在外麵的顧禹謙,怔了怔。
他淡淡笑著,書包吊兒郎當的掛在肩上,指尖把玩一根細長的煙,一身玩世不恭的桀驁樣。
一中那麼多女孩迷戀顧禹謙,或許迷的就是這股子矜貴傲嬌,不可一世的勁。
這氣質誰也學不來,演不出,是堆金積玉,權柄在握的家境給予的。
厚重的透明玻璃上鋪滿一層霧氣,顧禹謙看著發呆的她,敲了敲窗戶,發出悶響聲,裡麵的人還沒反應。
顧禹謙拉開窗戶,有冷風吹進來,帶著煙味,黎知晚輕顫了下。
“乖學生,好好學習。”他說,聽不出情緒,很像是不過心的調侃。
教室裡很多目光反複朝她們看來,帶著不解和猜測。
黎知晚回過神,輕聲道,“……謝謝。”
顧禹謙不甚在意的淡淡道,“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