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冰涼的指尖從她臉上一寸寸撫到白皙的頸上。
在她頸間劃了幾下,才說“晚晚,餘下的歲月,我們好好玩。”
黎知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醒來時周身一片漆黑,一絲光源都沒有,她試著喊了一聲,沒有任何人應答。
她不清楚自己昏迷前看到周庭的那一刻,是不是真實發生的。
她甚至懷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一場夢境?
黎知晚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卻發現雙腳無比沉重,每一步都難以邁動。
她蹲下身子,在無儘黑暗裡試探的摸腳踝,竟然摸到沉甸冰涼的腳銬。
那一瞬間徹骨的寒冷席卷了她的心間,提醒著她目前的處境絕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無比真切的現實。
她喊了幾聲周庭的名字,試圖向前走動,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拖動那無比沉重的腳銬,卻沒走幾步就撞在了鐵質的柱子。
她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靠雙手去觸摸。
在周圍摸了一圈後,才能判斷出來這大致是一個鐵質的籠子。
黎知晚絕望的坐在角落。
明明很害怕,但她卻哭不出來,隻有肩膀在不停的發抖。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頭頂上方照來光源。
她聽到周庭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醒了?”
黎知晚循著光源抬頭看向他。
那刹那的光源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的抬手擋了下眼睛,慢慢適應後,才看清四周的環境。
她處在大約兩米寬高的鐵質籠子裡,四周空無一物,隻有一個梯子通往上方狹窄的出口。
黎知晚沒有求饒,亦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因為她深知周庭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無論自己怎麼求饒哭泣,他也隻會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或者以此為樂也不一定。
她能做的隻有沉默和冷靜。
周庭從梯子上一步步走下來,隔著籠子看向她。
大約是一直想做的事情已經做成功,他的聲音有點散漫道“你以為你躲在顧禹謙那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
“黎知晚,我為了給你打造這個空間,已經一個月沒去上過學了。”
“怎麼樣,滿意嗎?”
黎知晚抬頭注視著他,平靜的說道“周庭,你綁架我,囚禁我,就不怕坐牢嗎?”
周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屑的笑了一聲,繼續說“你放心,不會有人找到你的。”
“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代替你去死,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已經死了,不會有人想到你會被我關一輩子。”
黎知晚聞言,隻覺得他在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