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黎知晚冷漠的回他。
周庭冷冷一笑,並不覺得一向算得上學渣的顧禹謙能考出什麼好成績來。
他看向黎知晚,說道“顧禹謙自幼養尊處優,沒什麼是他得不到的。談過的女孩子也不少,你彆太天真,他或許隻是圖你新鮮。”
“像他那樣的出身,彆指望他會是個好人。”
他聲線低沉,帶著奉勸的意味。
“好人?”黎知晚冷聲說“周庭,你有什麼資格評判顧禹謙,若連他都算不上好人,那你算什麼?”
周庭側頭笑了下,眸色裡沒有絲毫笑意,複而回頭直視她,說“晚晚,你說我算什麼?”
“我們認識十多年,你說…我算什麼?”
黎知晚低頭握緊手機,沒回答他。
周庭算什麼呢?
目前在她看來,真的很像一個瘋子,還是那種人前冷靜,人後朝自己發瘋的人。
休息室內陷入靜默,良久後,一位工作人員走進來,跟他們說“兩位同學,我們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請跟我來。”
“嗯。”黎知晚站起身來。
周庭也站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視線落在她連衣裙的裙擺上。
采訪時,兩人麵對攝像頭,記者問的問題都比較簡單。
無非就是問怎麼考這麼高的成績?有什麼學習的竅門和大家分享一下,或者是父母平時是怎麼教導的?
問到父母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記者及時打個岔圓了回去。
周庭全程話都很少,記者見狀,將很多問題都拋向了黎知晚。
凡是問到各科學習的,她都儘力去回答。
若是問到父母時,她要麼避重就輕,要麼簡單應付幾句。
記者向兩人提出的最後兩個問題是高中時,有沒有讓你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或者讓你覺得最為遺憾的事?
鏡頭分彆對上兩人時,沒有人說一句話。
記者有些尷尬的笑笑“高中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很美好,至今為止,我想起我的高中,都會感慨時光飛逝,令人惋惜。”
“看來今天這兩位高考狀元——”
記者的話都還未說完,一直沉默的周庭突然開口說“有。”
“有遺憾的事。”他說。
記者笑了笑,將話筒遞給他。
聽到他說“我自小就養了一朵花,替她遮擋風雨,擦拭傷痕。高二時覺得她背叛了我,就棄養了。”
記者聽得雲裡霧裡,可黎知晚卻清楚他口中的花,指的是自己。
記者好奇的問他“後來呢?你棄養後,那朵花怎麼樣了?”
周庭沉聲說“我扔掉的花,被彆人撿走了。”
“當我想把那朵花搶回來時,卻發現她已經在彆人那裡綻放。”
記者雖沒聽懂他話裡的意味,但聽出了他沉沉的情緒,笑著勸他“花能在彆處綻放,說明它更適合那裡的土壤,你遺棄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且這世上美麗的花朵有很多,你若真的喜歡養花,不如去看看彆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