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晴和沈彬離開國內的那天,豔陽高照,京北熱的像個巨大的蒸籠。
但黎知晚和俞秋雨頂著炎熱,送她去了機場。
幾人在機場外麵分離。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黎知晚都在忙畢業論文的事情,想著趕在開學前,就能將初稿發給導師。
提前寫完畢業論文,這樣研三的時間就能空出來,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找工作實習上。
雖然研究生院的老師們極力推薦她出國讀博,但她暫時沒有讀博的想法,想先接觸社會。
學校這些年學的知識,總要有用武之地。
俞秋雨跟她一樣,也想先就業,看看社會環境如何,讀博的事情以後再說。
兩人在暑假末尾在宿舍裡埋頭苦學。
周庭不知道是不是從之前那位心理醫生了解到黎知晚的情況,知道她這幾年病的越來越重,去醫院開藥次數也很頻繁,身體消耗的不成樣子。
他在暑假的最後一天打電話過來,語氣很嚴厲“你把藥當飯吃呢啊!睡不著就私自加量,你是不想活了嗎?”
黎知晚淡淡的說“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沒什麼事我掛了。”
周庭壓下心中憤憤不安的情緒,儘量緩和語氣說“聽我的,把藥先停了,我年初回國,以後留在京北拓寬周家的生意。”
黎知晚“嗯。”
周庭說“這些年,我和自己的製藥團隊研製了新一批抗抑鬱藥,最近就能在國內上市,到時候吃我研製的藥。”
“把之前的藥先停了,再吃下去身體要出問題。”
黎知晚看著電腦,平聲說“我身體挺好的,不用擔心。”
“你也就騙騙你自己。”周庭說“我是專門研究製藥的,這些藥的用量和副作用比你清楚,就你這麼個吃法,遲早要吃出問題來。”
黎知晚不想聽見他的聲音,敷衍的說“知道了。”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那次之後沒幾天,她就收到了周庭郵遞過來的抗抑鬱藥,用量時間都被他刻意標記著。
開學前兩日,學校分配導師的結果發到了她的郵箱。
她點開一看,自己導師哪一列赫然寫著路陽。
這個結果讓她非常意外。
但路陽履曆豐富,國外大學新聞與轉播博士畢業,在校期間多次發表頂刊,回國後又先後在清大和航大任教各一年,是在今年才調到京大新聞學院。
雖然非常年輕,隻比她大六歲,但博古通今,學識淵博,這個導師之位當仁不讓。
開學後,她加了路陽的聯係方式,將寫好的論文初稿發給他。
兩人約在校圖書館的休息區見麵。
京大的圖書館修建的非常豪橫,休閒區還配備了咖啡廳,環境典雅舒適,適合同學們平常聚在一起探討學術。
約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但路陽比她到的早,以至於黎知晚提前到了十分鐘,還是帶著歉意開口“對不起路老師,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