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煜輕輕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沈彬不耐煩的說了聲:“進。”
胡煜走進去,就看到沈彬側躺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左手懶散的撐著腦袋,右手摸著懷裡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垂下的耳朵是淡粉色的,煞是可愛。
沈彬的手捏著它毛絨絨的耳朵,抬眼看胡煜:“怎麼了?又要開會?”
胡煜搖了搖頭,說:“…不是,是黎記者聯係我,說想跟您見一麵。”
沈彬摸兔子的動作一頓:“她沒說什麼事?”
胡煜:“沒有,但我問了前台,她應該就在樓下,您要見嗎?”
沈彬沉默了幾秒,聽著琵琶舒緩的樂聲。
年輕女孩穿著白色的刺繡旗袍,抱著琵琶,坐在辦公室中央的椅子上,微垂著眉眼,修長的手指撥動在弦上。
她在這間頂層辦公室裡,從昨夜一直彈到現在,到如今手指都被琴弦磨出血來。
但沈彬始終沒讓她停。
就這麼從昨夜一直彈到現在。
過了幾分鐘,沈彬輕聲說:“讓她進來吧。”
胡煜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彈琵琶的女孩,然後走出去給黎知晚回了條微信,讓她上來。
女孩的手指從弦上離開,顫著聲問:“您要來客人了,那我……”
沈彬頭都沒抬,說:“沒讓你停。”
“…好的,沈總。”女孩繼續垂眼彈著琵琶。
樂聲到達高潮的時候,黎知晚踏入了這間辦公室。待看到裡麵彈琵琶的女孩時,並不想打擾他的雅興。
她將帶來的字畫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站在他麵前。
正準備開口說明來意時,沈彬卻抬手拉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將她拉著坐在他身旁:“有什麼事,這首曲子聽完了再說。”
黎知晚從他手裡抽回手腕,坐的遠了一些,目光時不時看向他懷裡的小兔子。
養貓養狗倒是比較常見,養兔子倒是少見一些。
黎知晚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本身對琵琶就沒有研究,她也聽不出來曲子什麼時候結束。
等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不想耽擱時間,就主動開口:“沈總,我——”
沈彬狀似不滿的打斷她:“我沒名字麼?”
天天沈總沈總的,聽得他心煩。
黎知晚蹙了下眉,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不想節外生枝,隻好改口道:“沈彬,上次生日你送我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物歸原主,就給你送回來了,你要不要打開檢查一下?”
沈彬氣極反笑:“黎知晚,我送都送了,你現在給我還回來?”
“你真有禮貌。”
黎知晚:“……”
沈彬側頭看她,真摯的發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字畫?”
黎知晚不太會騙人,注視著他:“我再喜歡也不能收,這些字畫這麼昂貴,你送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沈彬挑眉:“謙哥吃醋了?”
黎知晚站起身,覺得和他講不通道理似的,隻好解釋說:“那…那你送這些字畫,你以後過生日,我出於禮貌,是不是還得回禮物?我們倆財力都不對等,我到時候怎麼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