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直說:“他要是這次…真的撐不下去,我就安心把子霖養大,就盼著子霖能夠出人頭地,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黎知晚不想聽她這些言論,反問她:“你到現在還指望子霖以後能管理周氏?”
林莞:“周齊山在國外時就立了遺囑,名下一半的財產和股份都留給子霖。如果再加上周庭主動分給子霖的那小部分股份,等周齊山去世後,子霖和周庭持股差不多,未來他們兄弟倆相爭,子霖未必會輸。”
“都等不到未來。”黎知晚聞言,沉聲勸告:“媽,你聽我的勸,如果周齊山最近有醒來的跡象,就儘快勸他修改遺囑,將名下股份全部給周庭繼承,你跟子霖留幾套房子和錢財傍身就行。”
林莞不可置信的指著她:“晚晚,你是瘋了還是糊塗了?我跟了他這麼多年,還給他們周家添了個香火,到頭來什麼也不要,我憑什麼。”
黎知晚:“你要錢還是要命?”
“媽,你彆忘了,周齊山當年白手起家創業靠的是誰?靠的是周庭的母親。他家財萬貫後,拋棄妻子,婚內出軌了你。”
“周庭的母親因你而死,你真的覺得他能放下對周齊山,對你的仇恨嗎?”
“我話說的再直白一點,周齊山如今的情況,未必不是周庭的手筆。”
“你要真的想周子霖好好長大,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爭不搶,或許周庭還能放過你們。”
黎知晚說完後,不再看她:“該說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打開樓梯間的門,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人。
周庭穿著高定的黑色西裝,垂眸淡笑的看著她:“晚晚,好久不見。”
黎知晚的手從門把手上放下來:“你剛才…一直站在這兒?”
周庭:“剛來這邊接個電話,怎麼了?”
黎知晚緩了一口氣:“沒什麼。”
沒聊幾句,林莞就從樓梯間走了出來。
周庭禮貌的喚了一聲:“阿姨好。”
“我爸的身體,最近要勞煩阿姨費心了。我會繼續跟醫生溝通,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您彆太擔心。”
林莞嗯了一聲:“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忙家裡的生意,你爸這邊有我呢。”
周庭:“好,謝謝阿姨。”
她說完後,就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見她走後,周庭才問:“顧氏最近處在風口浪尖,顧禹謙能應付過來那些事嗎?”
他的聲音明明沒有絲毫幸災樂禍,但黎知晚聽著就是不舒服,看著他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嗯。”周庭好脾氣似的:“這個坎沒那麼容易跨過去,要是需要我幫忙,跟我說一聲。”
黎知晚沒看他,轉身朝著病房裡走過去。
周庭笑了笑,跟上她的腳步。
到了下午時,林莞帶著周子霖回家換衣服,病房裡就隻剩周庭和她兩個人。
黎知晚接了楚菁一個語音電話。
楚菁前陣子閉關,沒日沒夜的寫論文,好不容易連發了好幾篇論文,高興之餘就想約她和許芷晴過幾天聚聚。
黎知晚和她聊了幾句,說:“好,那年後周末見。”
等她掛斷電話,回到病房裡時,正好看到周庭往吊瓶裡打一個透明針劑。
黎知晚站在他側後方,看著那針劑:“這什麼東西?”
“改善心臟功能的。”周庭動作嫻熟,打完後將針劑遞給她,才說道:“這是醫院的藥,也是我去年研發的。”
他保持著遞藥劑的姿勢:“要檢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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