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煜如實說道:“是,我們的人查到的,消息準確。”
“沈總,您說顧總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放了秦弛,他是什麼意思?”
沈彬沒說話,將棒球棍抵在辦公桌上,沉默了幾秒後,目光冷淡的落在秦弛的麵容上:“他有跟你交代什麼嗎?”
秦弛依舊不言。
沈彬命令保鏢:“摁住他。”
兩個保鏢上前將秦弛摁的跪在地上。
沈彬用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誰派你過去告訴謙哥七年前的事的?”
秦弛這下開口說話了:“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挑唆你和顧禹謙的關係。”
沈彬冷笑一聲:“還不說實話?”
“是程弘昌,還是聞平淵?”
秦弛:“我說了,沒有任何人指使我。”
“好。”沈彬隨意將襯衣袖口卷到小臂上。
然後在秦弛沒反應過來時,棒球棍直接用力擊打在他腦袋上。
他的頭幾乎在一瞬間就見了血,眼前漆黑一片。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彬彎腰看他頭上的血,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說不說?”
秦弛晃著頭:“我說了,沒有任何人指使我。”
“沈彬,我不像你,沒有權勢滔天的父親,更沒有富可敵國的沈家相護。”
“我隻有一個哥哥,他在七年前被你殺死了。”
沈彬在他的話語裡無動於衷,甚至帶著不屑一顧的語氣:“秦鵠的死,罪有應得。”
“我七年前能弄死你哥,現在也能弄死你。”
“你若是能說實話,或許我心情好,能放你一馬。”
秦弛瘋笑了幾聲:“有本事你殺了我,反正你身上人命夠多,不差我這一條。”
沈彬用棒球棍拍打他的臉:“激我?”
“真當我不敢?”
他說罷,將棒球棍扔地上,坐去了正前方的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命令保鏢:“打到他開口為止。”
保鏢很聽他的話,下手力道極重,沒幾分鐘,秦弛就被打得渾身的血,可愣是沒開口叫喊過。
他身下潔白的地板被染紅。
沈彬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燃儘的煙朦朧的映出他的眉眼。
到底是胡煜先看不下去,猶豫了幾秒,走上前:“沈總,要不…讓他們先停一會兒,再打下去…恐怕真的會出人命。”
保鏢在他開口勸時,停下了手。
沈彬看都沒看他,冷聲道:“我讓停了麼?”
胡煜後退幾步,示意繼續。
沒一會兒,辦公室裡彌漫出明顯的血腥味。
或許是求生欲作祟,秦弛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說話時唇角溢出鮮血來:“你知道…黎知晚為什麼不會喜歡你嗎?”
他話音剛落,沈彬果然神情微變,將煙按滅,起身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