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台詞,換了不同的對象。
中年大叔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道“二郎你終於來了,在下乾將,鑄劍為生。此地乃我新辟之冰潭劍廬,原本以為無人可以發現,想不到……看來你我是真正有緣,既然如此,說出你的請求。”
乾將?
陳兗被驚到了。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楊宗嶽所學的曆史有很多和自己不一樣的地方。
要不然他不會把這麼有名的人物冠以鑄劍師這三個字,更不會把莫邪隻寫成鑄劍師之妻。
這就是平行宇宙之間的差異。
也正是這種差異,才會帶來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原來是乾將大叔,真是太好了。您……您能幫我看下這把斧子嗎?”陳兗將開山斧遞了過去。
乾將接過斧子,先在手中掂量一下,又看了一眼斧刃,搖頭道“不堪用矣,必須重新打造一把。不過我更擅長鑄劍……二郎,你隻要斧子嗎?”
“對,我必須把桃山劈開才能救出母親!”陳兗一臉認真地說道。
乾將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行,那就給你打造一把可以開山的斧子。但我這裡好鐵所剩不多,不知你……”
嘩啦!
陳兗一招手,個人印記就把上次搜刮來的十幾件兵器都放到了鐵氈上。
這些兵器全部來自虛空,就算品質再差,也是合用的材料。
況且其中有幾件似乎很入乾將的法眼,他拿起來看了又看,然後點頭道“鐵是夠了,但還缺兩樣關鍵之物,不知二郎能否取來。”
“能!”
“其一,乃奔雷之心,此去東北六十裡處有一雷澤,無時無刻都有驚雷落下。你要取那被雷擊次數最多的一塊黑鐵,將其帶回。其二,乃鐵木樹心。從雷澤再往北去七十裡地有一片鐵樹林,你需鋸斷最粗的一棵鐵樹,取中間最硬的一段木心給我。”
頓了頓,乾將又道“鋸子在我愛妻莫邪那裡,她住在雷澤以東三十裡處。那邊是我又一處劍廬,也是我的家。”
說著話,乾將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了過來“你將此玉交給她,她自會把鋸子給你。”
“多謝乾將大叔,二郎去也!”陳兗接過玉佩,轉身要走,又被乾將叫住“這冰潭寒氣入骨,你且喝口酒再走。”
“有酒?”陳兗的眼睛亮了。
“這酒很烈,喝多了容易醉。”乾將把一個酒葫蘆塞進陳兗手裡,然後瞥了一眼陳小強,問“它酒量如何?”
“它……”陳兗遲疑了一下,笑道“它好像沒喝過酒。”
“那就彆讓它喝了,不然怕是要醉死在潭裡。”
汪!
陳小強叫了一聲,意思是我能喝。
乾將不理它,陳兗也隻當沒聽見,拔掉酒葫蘆上的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奶奶的,這怕不是百分百純酒精吧,差點沒把陳兗給辣暈過去。
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兩晃。
隨即一股熱流從丹田竄起,瞬間腦門上就冒白煙了。
再看陳兗麵紅耳赤,眼淚也下來了,此刻咳嗽兩聲,擺了擺手想把酒葫蘆遞給乾將,但是視線模糊,居然遞向了陳小強。
哮天犬嚇得立刻就躲開了,同時汪汪叫了兩聲,意思是打死我也不喝……
嗬嗬!
乾將笑了起來,伸手拿過酒葫蘆,拍拍陳兗肩膀道“二郎的酒量有些淺呐,要不緩緩再走?”
“沒事……”陳兗擺手,“其實我很能喝的,以……以前一天至少一瓶威士忌,隻不過……從沒喝過100度的,所以……”
打了個酒嗝,陳兗把背後的雪狼披風解了下來,然後四下裡找陳小強。
“死……死哪兒去了?給,給我過來……”
汪!
陳小強就在陳兗麵前站著,此刻一臉嫌棄地大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