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蘭甜放了狠話後張正亮那是吃嘛嘛不香,天天愁容滿麵,日漸消瘦啊,誰讓他一時激動立下豪賭呢。
就他們班那群兔崽子,考過金牌班?能考過普通實驗班都已算燒高香了,估計花霆玨和文彥霖兩個倒一倒二的分數加起來都還比不了人家一個人的成績!
唉……
賭約是他自己衝動答應的,他又不能強加在這群學生身上,隻好自己硬扛。同時他趁著薑望舒到辦公室交作業時,安慰她不用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他當時正在改作業,改著改著突然發現某一本改起來真叫一個順呐,沒有一個錯不說字跡工整漂亮,簡直堪稱完美。
張正亮詫異地看向作業本封麵,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薑望舒?
他及時叫住“誒等等。”
“薑望舒啊?”
薑望舒回頭。
“這……這是你的作業?”
“嗯。”
“你自己做的?”
“對。”
張正亮抿了抿嘴巴,其實他是有點不相信的,因為他從來沒讓學生們撕答案,平時他們抄不抄他心裡都有數。
但顧及小姑娘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張正亮也沒說什麼,隻是擺擺手,“行,你回去上課吧。”
……
周三下午的體育課,金牌班和國際班撞上了,這兩個班向來都是互相看不上的,一個認為對方是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一個認為彆人是死讀書的書呆子。
體育課於薑望舒而言一直都是摸魚時間,隻等老師說解散的刹那,她立馬就能消失在眾人眼前。
花霆玨他們照常組隊打球,而薑望舒則是拐到角落,掏出自己用到快‘退休’的單詞本。
背了會,她有點渴,拿了水杯準備去開水房接水。
鐘敏一直在不遠處注視著薑望舒的一舉一動,她看見薑望舒朝著開水房的方向走去,於是抬腳跟了過去。
她幽幽地盯著薑望舒接水,站在她後麵排隊等待,當薑望舒轉身時,她直接走上去,假裝無意地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弄灑了。
“嘶。”有點燙的熱水猛地澆到手背上,薑望舒抽嘶一聲,她抬頭迎上一張陌生的臉,那人對她說“不好意思啊同學,我不是故意的。”
薑望舒本想直接走了,擦肩的時候卻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竊喜,她立馬反應過來她是衝著自己來的。
眼珠一移,計上心頭,於是她輕輕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微微傾斜,水倒在對方手上。
“啊!好燙!”滾燙的熱水猝不及防,鐘敏尖叫,手裡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薑望舒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歉意,她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鐘敏自然也明白,指著她大聲質問道“你……你是故意的?!”
薑望舒反問她“那你呢?”
鐘敏抬頭挺胸,嗤之以鼻道“我當然是不小心的,你怎麼這麼惡毒啊?”因為早就先入為主的緣故,她開始倒打一耙。
對於她的指責薑望舒覺得不痛不癢,蔑笑,“所以這世界上你可以不小心我卻不行,你不當螃蟹真是可惜了。”
“你!”鐘敏聽出來了,她是在譏諷她橫行霸道,她不屑地說“彆以為有花霆玨為你撐腰你就可以在一中橫行霸道,鄉下來的野丫頭就該滾回你的大山去!”
京市傲慢、恃強淩弱的人太多,鐘敏便是其中之一,她高高在上地甩臉子,嘴裡儘是貶低。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有什麼資格嫁入豪門,豪門都是聯姻的,你知道聯姻嗎?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