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舒站在不遠處,望著喝得酩酊大醉的鄭天朗,醉醺醺的,密閉空間內一股酒味撲麵而來,她捂著鼻子退了幾步。
花霆玨將倒下去的鄭天朗扶起來,灌了口冷水,不明所以地問“怎麼回事啊?喝成這樣。”
文彥霖也湊過來扶他,“天朗,怎麼樣?”
鄭天朗緩緩抬起頭,他紅著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不願讓淚水流出,他仰天望著天花板,喃喃地問“玨哥,你說為什麼呢?”
而後是暴躁的怒吼“他憑什麼說我不懂事,他還罵我媽,他哪來的資格說他媽的這些屁話!!”
花霆玨他們聽到他說這個,瞬間明白。
這麼多年這樣的事發生的次數不下數百次,年年都會爆發,隻是沒想到家長會成了導火索。
他們垂著眼,也實在說不出什麼新的安慰的話。
文彥霖扭頭無助地看著宋易安,輕聲歎了口氣,“鄭叔也太他媽不是個東西了吧!!”
宋易安眼神示意,“好了,彆再說了。”
鄭天朗幽幽清醒了點,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花霆玨和文彥霖架著他,他望著前方。
突然和薑望舒來了個對視。
忽地,他情緒有些失控,愣怔地看著薑望舒的臉,腦海裡浮現出的竟然是夏薇薇和他那個後媽的臉。
“你來乾什麼?”
“你們這種女人不都是拜金女嗎?老子不想見到你們,你最好也離我們遠點!”
“滾啊。”
他怒不可遏地將酒瓶砸在地上,一時間玻璃碎片四濺。
花霆玨和宋易安驚覺不對,幾乎是同時跨步上前擋在薑望舒麵前。不過宋易安在看到花霆玨先他一步將她護住時,默默往旁邊挪半步,保持應有的距離。
花霆玨嗬斥他“天朗,你他媽瘋了!要發瘋回家發酒瘋去,你朝薑望舒發什麼脾氣。”
然而鄭天朗已經神誌不清了,他是聽不進去的,“玨哥,你彆被她欺騙了。”
連一旁的文彥霖都驚呆了,忍不住咂舌,天呐,看來天朗比他們想象中傷得還深。
他說了句公道話“天朗,舒姐她不是夏薇薇。”
夏薇薇?薑望舒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她不禁狐疑到底是誰將鄭天朗傷得體無完膚。
挺合她性格的。
她眯著眼,熟知她的人應該能看出她有了怒意,她從來都不是憋屈的主,扯唇譏諷道“我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是為了你來的?”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爛醉如泥、卑微求愛的下位者罷了。”
“你在逞什麼能啊?隻會給彆人添麻煩你似乎還驕傲上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至於大半夜跑出來吹冷風,我們瘋了!”
入秋了,夜裡還是有點涼的,薑望舒攏了攏身上暖和的外套,不帶停歇地繼續罵鄭天朗
“拜托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啊?”
“淩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