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花霆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薑望舒的黑發,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他發出疑問“我們是不是該備孕了?”
薑望舒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困意消弭,她猛地睜開眼,表情愣怔,良久後才“嗯”了聲回應他。
說乾就乾。
薑望舒和花霆玨收拾收拾準備出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兩人還特意繞開了熟悉的醫院。
“是你……你們夫妻倆要備孕?”當醫生看到他們這對年輕夫婦時愣了愣,這也太年輕了吧。
薑望舒冷漠點頭,“嗯。”
雖然很詫異但秉著工作態度的醫生還是事無巨細地給他們叮囑注意事項,“好……備孕其實就是為了讓夫妻雙方有個更好的身體,然後再孕育孩子……”
醫生娓娓道來,薑望舒和花霆玨都認真聽著,尤其是花霆玨,上學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認真聽講,那架勢恨不得拿本子記下。
幸虧醫生提醒“不必擔心,一會兒會給你們發備孕手冊的,拿回家慢慢看就是了。”
“好嘞,謝謝醫生。”
走出醫院的那一刻,薑望舒陷入沉思,情緒複雜,有對未來女兒到來的期盼又夾雜著一絲絲擔憂。
怕就怕,環境變了女兒換了。
然而,花霆玨作為天生的樂觀主義者,他興致勃勃地打開那本備孕手冊,情緒高漲的他捧著手中的書,虔誠得如同基督教徒對聖經的著迷。
“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研習這本手冊,將它學徹底、學爛,把它用到極致,發揮出最大效用!”
薑望舒“……”
剛剛她實屬多慮了,就目前來看還是先顧著旁邊這位吧,彆哪天突然走火入魔了。
還不止這些……
花霆玨望著她,眼神求知若渴。
“哦對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去報個班啊,就是可以培訓出超級奶爸的那種課程!”
薑望舒“……”
人會在什麼無語——花霆玨說話的時候。
薑望舒欲言又止,最終對他說“報班不著急,先吃點核桃吧。”
“為什麼?”
薑望舒暫時沒有回答他,隻是換了個問題,“你上輩子有被賣保健品的騙過嗎?”
“賣保健品?”話題跳轉太快,花霆玨差點接不住,他狐疑地皺眉,怎麼扯著上麵來了!
但還是點點頭,“你怎麼知道啊?”
薑望舒動作一滯,還真被騙過啊?
她暗自歎了口氣,隨口回他“猜的。”隨即還順帶回複了剛剛的問題,“核桃補腦,確保你女兒更聰明伶俐。”
花霆玨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薑望舒算了,沒救。
此時此刻,原本在這方麵對女兒無所要求的她突然很想很想魚魚的智商能隨她一點,哪怕一點點。
……
夜晚,花霆玨如往常般打算溜進薑望舒的臥室,被她無情地推了出來,纖細的手指抵著他硬邦邦的胸肌,冷笑著警告他“醫生說了要適當禁欲,你忘了啊?”
“我……那醫生說的靠譜嗎?”花霆玨語塞,他竟然開始質疑醫生。
薑望舒一貫幽默,上下打量某人,挑唇笑了一秒,而後笑容驟然消失,“難不成你是隱於市的真婦科主任,她是假的啊?”
花霆玨嘴角一抽,“額,那倒也不是。”
薑望舒眼神暗了下去,聲音往上揚,語氣冷了好幾度,“不是還不快出去!”
“哦哦好吧。”花霆玨被嚇得悻悻地後退半步,他依依不舍地離開。不一會,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拐角。
“又怎麼了?”薑望舒扶額。
花霆玨笑眼灼灼,“晚安,葉酸我放這兒了哦。”
“嗯,晚安。”
……
備孕主要是為了讓夫妻雙方能有個好的身體,那不能少的就是有個良好的生活作息。
欲求不滿、洗了一晚上冷水澡的花霆玨第二天清晨七點被薑望舒準點叫醒。她已經做完室內運動洗了澡,此刻正穿好晨跑的運動服站在他床邊。
“起來了,彆睡了。”
而後她無情地拉開窗簾,黃燦燦的太陽光爭先恐後地從落地窗照進臥室,每一縷光線都想占據昏暗的房間。
陽光刺眼,花霆玨抬手擋住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好困啊,我能不能再睡十分鐘啊?”
薑望舒語氣淡然,“睡吧,你女兒跑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霆玨的瞌睡蟲算是徹底被趕跑了,他猛地睜大眼,慌不迭地叫住薑望舒。
“等等……”
“我起!我馬上起來!”掀開被子套上t恤,動作不拖泥帶水,如行雲流水般利索。
見狀薑望舒暗暗勾唇,誰還沒點拿捏人的本事呢?
餐客廳,花霆玨坐在沙發上,一邊睡眼朦朧地打哈欠,一邊將腦袋擱在薑望舒肩膀上,真不怪他,他已經很久沒有起這麼早了。
即便是上班做了薑望舒的助理,他也隻需要九點起床,根本不用早起!哪像現在啊?
薑望舒突然起身,“走了,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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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霆玨的身體猝不及防往前一栽,幸好離他最近的薑望舒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領口。
“有這麼困嗎?”他的反應讓薑望舒不理解。
花霆玨怨氣衝天,幽幽地盯著她,“你說呢?”
女兒比他重要,薑望舒不再慣著他,隻是敷衍地鼓勵道“克服一下。”
“哦……”
就這樣,花霆玨過上了軍隊般自律的生活,夢回當年他媽和他姥爺在部隊裡的日子。
……
這天鄭天朗打完比賽約他慶祝。
酒吧,鄭天朗給他倒滿酒,痞裡痞氣地挑了挑眉,“玨哥,走一個唄。”
花霆玨拒絕,“不喝,最近戒煙戒酒。”
“嗯?你有病啊。”鄭天朗下意識說。
花霆玨罵他“嘖,你會不會說話啊?”
“那你沒事戒煙戒酒乾嘛。”
“我要備……”差點說漏嘴,花霆玨及時收住,雙唇緊抿不再繼續說下去。
多年的好兄弟了,鄭天朗頓時察覺不對勁,眯著眼逼問道“你要什麼?”
在他質疑的眼神下花霆玨有些心慌,怕被看穿,於是想著快速敷衍過去,“反正就是戒煙戒酒。”
鄭天朗不懂了,被掃興的他放下酒杯,“不是……你這是要當和尚啊?又不抽煙又不喝酒的,喊你打遊戲也不熬夜,玨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了?”
花霆玨一臉,淡定地說“你不懂。”
“我能懂就怪了。”鄭天朗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