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狠話後花啟飛起身,拂了拂花白的胡子,狂妄一笑,“我們走!”他帶著花建明和花立新揚長而去。
踏出花家大門的那一刻,花啟飛臉上掛著嘲諷的笑,但花建明從小生存在慕秀芝和幾個優秀的小輩光環下,恐懼慣了,心頭頓時惴惴不安。
“爸,慕秀芝她不會真的有辦法吧?”
花啟飛嗤笑:“哼,慕秀芝嘴硬而已,她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想找時間拖延罷了,集團總部都夠他們三個忙活的了,哪能騰出手解決這些啊。”
花家產業繁多冗雜,花霆瑞和花霆瑾都分彆負責不同的產業,的確騰不出手來管理花霆玨名下的企業,平時都是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因此才會虧損嚴重。
越說越得意,花啟飛肆意貶低道:“她是有兩個聰明能乾的兒子,左膀右臂。可惜啊……她的小兒子是個不中用的廢物!”忽地,他啐了口,“還想霸占那麼多家產,做夢!”
花啟飛因為是姨太太所生,因此當初分家產的時候沒有他們的份,隻有少的可憐的一點點分紅。好在他長壽,熬死了花家眾多長輩,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尊敬地位,即使隻是表麵也能分得些財物。
聽到花啟飛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小崇拜他爸的花建明蠢笨,對此深信不疑,並且被氣氛所渲染,心懷竊喜,也跟著附和花啟飛:“是啊,爸,還是你聰明啊,這回我們一定能把屬於我們的家產搶回來的!”
車內唯獨花立新沒有說話,他眉頭緊皺,冷靜地說出自己的疑慮:“爺爺,我覺得剛剛那個女孩很可疑!”
突然被潑一盆冷水,花建明煩躁地想罵人,尤其是他這個備受他爸器重的兒子,因為他越是聰明就越顯得他這個老子很蠢。
於是花建明怒瞪花立新,冷嘲熱諷:“哎喲我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讀書讀傻了吧?怕一個小姑娘,沒用。”
花啟飛被猛地攪了興致,繃著臉,有些慍怒,看到花立新猶豫不決的神情,他甚至被花建明的說辭帶偏。
他立即教訓道:“立新,做大事者最忌諱畏手畏腳,爺爺不希望你再有下次。”
花立新無奈,隻能低頭道歉:“我知道錯了,爺爺。”花啟飛見狀嗯了聲,“好了好了,知錯能改就行。”
在一旁拱火的花建明見到兒子吃癟,忍不住輕哼,露出得意的笑。
……
花家。
慕秀芝讓人將茶水全都撤下去,因為她覺得看了晦氣,隨後她看向薑望舒,“花啟飛特意挑這時候來逼宮無非是篤定我們無法抽身、無暇顧及,他生性狂妄,會暫時被蒙蔽雙眼。”
“但他身邊的花立新是個定時炸彈。”
慕秀芝溫聲提醒薑望舒:“你多注意點,花立新或許會有些難纏。”
她喊花霆瑾,“霆瑾。”
“媽。”
“把三房的印章給望舒。”
“好。”
花霆瑾從一旁的保險櫃裡取出一枚印章,打開盒子確認後遞交到薑望舒手上,他語氣溫和,“弟妹,給。”
“謝謝。”薑望舒伸手接過。
慕秀芝給她解釋:“但凡繼承家業者皆會有私人印章,這是花家祖輩傳下來,這枚印章所轄製的財產甚多,希望你能謹慎保管。”
“既然你已收下,那麼從即刻起,你將會是花家的第三位繼承人。”
薑望舒稍稍收緊握住印章的手指,掌心貼著用上好玉石雕刻而成的印章,手感極好,觸手生涼。她知曉接下它意味著自己的肩上多分責任,點頭啟唇應道:“好。”
……
京膳樓,包廂。
花霆玨、宋易安、文彥霖、鄭天朗四人圍坐在一起。
見平時出雙入對的好兄弟隻身一人,鄭天朗納悶道:“哎,玨哥隻有你一個啊?她沒來啊?”
花霆玨搖頭,“哦,她說臨時有事不來了,讓我們玩。”怕他們多想,他還順道解釋清楚:“她最近工作太多了。”
一說到工作忙碌,文彥霖不禁感歎道:“唉好吧,書玉也是緊跟舒姐的步伐啊,她現在是首席了,舞團全世界巡演,所以今天也回不來了,她還托我給你們一家三口帶了禮物呢。”
說著他還拿出好幾袋子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