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初這樣一個無用之女,還不如外麵那個懷了孕的齊憐容。
江老太太想到齊憐容,突然想起來,此時,齊憐容還被扣在長安侯府。
齊憐容若真能為江家開枝散葉,生下個有才學的小孫孫,為侯府爭光,那必得讓簡哥兒,將人救出來。
齊憐容出來了,也好跟李幼初分庭抗禮,逼著李家幫李幼初還債,再繼續拿銀子供養侯府。
讓這兩個女人,分彆為侯府創造價值才是正經。
於是,江老太太意識到她剛才態度多有不好,便咳嗽兩聲,掩飾尷尬,問道“母親病了,身子不適,一時煩躁也是有的,你要多體諒才是。方才,你要說什麼事啊?”
李幼初一聽就知道,江老太太又打著什麼算盤,在算計自己。
她忍著惡心過來,本身也存了算計,便裝作不好開口的樣子說“母親,二弟妹身子怕是有什麼不妥。聽婆子說,昨夜她在映月居喊了一夜,撕心裂肺,瘋瘋癲癲喊著要男人,這傳出去我們侯府的麵子還往哪擱,以後三妹妹可還如何嫁人?”
江老太太聞言,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她昨日病著,隻是聽下人說,陳流芳衣衫不整被送回來了,卻不知她竟這樣不知檢點,瘋癲喊著要男人?
雖然她因為劉寶才的事,有些生江芸兒的氣。
但那畢竟是她的親女兒,再怎樣江芸兒的前程,她還是要顧及的。
並且,江芸兒嫁的好,將來才能對侯府有助益。
這等利害關係,她心如明鏡。
再說,陳流芳害了長安侯府嫡女,她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陳流芳這個賤人,失了貞潔,給江世淳戴了綠帽子,活著,也隻會拖累侯府。
遂,便吩咐吳婆子“你且去映月居看看”
她給了吳婆子一個眼神,吳婆子馬上應承下來。
李幼初敏銳的捕捉到了。
上輩子,她的這位好婆婆要殺她的時候,給吳婆子的,也是同樣的眼神。
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正準備走,卻見江世簡進來了,腳步匆匆,神色惶惶。
一進門,便直接跪在老太太腳下,嚇了老太太一跳,“母親,您救救兒子吧!”
此舉,嚇了老太太一跳,臉色愈發白了,她哆嗦著嘴唇道,“你先起來。”
江世簡並不起身,砰地一聲,磕了個響頭,再抬頭時額頭中間已經發紅,他急促道,“母親,我昨日送到長安侯府的十萬銀票出了問題,長安侯大怒,他要兒子再送十萬兩過去。若不送,彆說兒子的仕途會斷送,就是性命也難保啊!”
江老太太聽後,一個倒抽氣,差點沒抽過去。
那是十萬兩啊!長安侯欺人太甚!
她也知道,江世簡是當了李幼初的首飾,才得來的十萬兩銀票。
便捂著胸口道,“這怎麼會出問題?天要亡我江家啊!簡哥兒,可是如今我們府上,是斷斷再湊不出十萬兩了呀。”
江世簡卻抬起頭,眼神堅定地道,“母親,如今兒子實在沒法子了您開您的私庫吧!我知道您有辦法的。”
“你個孽障!”江老太太似是不相信,她自己的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私庫,那是她攢了多年,養老的銀子啊。
這個孽障說開就開,連孝道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