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有她攪和,不知結果如何。
等了半日,如花回來了,一臉喜色“姑娘,如您所料,江世嵩落榜了。奴婢前後看了三四遍,確實沒有他的名字。”
要知道,考上舉人也有很多好處,即便來年春闈考不中,也是可以免稅,免服徭役的。
考的很好的,能當官,就算考的不靠前,也有當吏的資格,再不濟也能去書塾裡教書,混個先生當當,掙些束修。
可李幼初卻知道,江世嵩此人很是高傲,他此次是奔著中舉去的,這次若是考不取,他的驕傲和自尊,便會被擊得粉碎。
江家名聲本就不好,如此一來,江世嵩的親事便又要耽擱下來。
不知江老太太會如何打算?
李幼初本就算計好了,對江世嵩沒中舉這個結果,也很是滿意,便不再去想江世嵩的事。
而是盤算起了另一件大事。
齊憐容快要生了。
李幼初起身,叫水墨幫她換上見客的襦裙,套了馬車,直奔她陪嫁的莊子而去。
那裡,還有一個重要的人——鴛鴦。
鴛鴦去莊子上的時候,還是早春時節,日月如流,現下已是初秋了。
莊子上比較清苦,但是她之前交待過了莊頭,要好好看顧鴛鴦。
鴛鴦一見著李幼初便紅著眼睛,哽咽道“夫人!奴婢多虧了夫人相護,才得能護住這個孩子。夫人每半月便打發大夫來為我請脈,奴婢深謝夫人。”
李幼初扶著她不讓她行禮,鴛鴦的身子比之前笨重了不少。
臉兒也不再尖尖瘦瘦,變成了一個圓臉,看起來倒比之前有福氣。
身子足足胖了一圈,腹部向外突出,秋衫下像揣著一個鼓鼓的圓盆。
“彆叫我夫人了,我把江世簡休了,現下已經與江家再無關係。”
鴛鴦一驚,她在京郊莊子裡養著,什麼事都有人照管,從不用出門,這邊也從沒人告訴她這些。
所以,她消息閉塞,打聽的消息,也都是點邊角料,竟不知江家出了此變故。
李幼初見她震驚,便道“鴛鴦,我看你身子比之前壯實了不少,可見在這裡過得還不錯。我今日來,便是要問問你,江家,你還打算回去嗎?”
鴛鴦眼裡的光突然消失,突然像失去主心骨一樣,慢慢扶著椅子坐下。
江家的情況不容樂觀,江世簡一味地寵著齊憐容,當時能納了她,也是她使了手段,照著齊憐容那般打扮,趁著江世簡酒醉,把他扶上了她自己的床。
她還清楚地記得,江世簡次日便讓李幼初,灌她喝下避子湯,當時齊憐容也懷了身孕,他是明確不要自己生孩子的。
都怪齊憐容這個狐媚子。
於是,有了身孕後,她便求了李幼初護著她到了莊子上。
江世簡並不知她有身孕的事,會允許她生下孩子,再回到江家嗎?
她恨透了江世簡的薄情,原本是想靠著李幼初這個夫人的庇護生下孩子,再把孩子過繼到李幼初名下,由李幼初護著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