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是家生子,她的老子娘都是侯府裡用老了的人。
她的兄弟也才從莊子上,提拔到了江世簡的院裡。
要說鴛鴦一個人敢搞鬼,江老太太是萬分不信的,她一家子的身契都捏在她的手上。
鴛鴦是在李幼初莊子上養的病,生的孩子,會不會是李幼初那個賤人,慫恿鴛鴦搗鬼?
江老太太想了想,心中又起一個疑慮,“每次去閒月閣看鴻祥和鴻裕,總是看鴛鴦命人抱著鴻祥哄,反而忽略了鴻裕,前些日子鴻裕有些咳嗽,鴛鴦也沒有太著急,反而命人將兩個孩子分開來,叫奶娘抱了鴻裕到偏房,說是怕傳染鴻祥。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畢竟,哪個母親不心疼孩子,她生了倆男丁,也該一視同仁吧?
“這裡頭怕是有蹊蹺。”
江世簡便將鴛鴦生鴻裕時受的罪,同江老太太講了。
江老太太索性直言“這事不查個明白,我心中難安。”
江世簡聞言,忽地又想起了之前的傳言,有人傳江家四兄妹也不是一個爹。
他娘叫他爹蒙了羞,他總不能叫個賤婢給糊弄了吧?
便抬頭問道“母親想怎麼做?”
“我江家畢竟是權爵之家,將來的孩子是要繼承爵位的,雖說鴛鴦生的是庶子,但畢竟是庶長子,萬一出現魚目混珠的事,豈不叫我無顏麵對江家列祖列宗?”
江老太太又斟酌了下,才道“何況鴛鴦是在李幼初的陪嫁莊子上生的,那個賤人與我家有仇,她會這般好心,讓鴛鴦順利生下兩個孩子,又安然無恙將人送出來?”
江世簡還是了解李幼初的,她雖恨他沒錯,但她心眼不壞,不是那種加害他子嗣的人。
便為她辯解道“幼初既然與我江家沒了關係,她也沒必要再與我江家為難,母親彆這樣想她。母親既然有了主意,不若就說說這事你想怎麼辦?”
“你去同鴛鴦說,挑個日子,與那兩個孩子滴血認親。”
這事傳到閒月閣的時候,鴛鴦驚了一大跳。
抱緊了懷中的鴻祥,喃喃道“我兒還未出滿月,齊姨娘那賤人便讓人挑唆了侯爺,來作踐我的兒子。”
近一月來,她與齊憐容交手無數次,那賤人怎麼說也是富家小姐出身,大宅裡的陰私事,她手拿把掐。
又慣會裝可憐,日日纏著江世簡,把人往她院裡勾。
若不是李幼初讓莊頭的老婆夏婆子跟著她回來,她還真是難以應對。
夏婆子很是有眼色,“姨娘,那賤人既然叫人說閒話,挑唆侯爺懷疑兩個公子的出身,姨娘深知公子們的出身絕無問題,不若這次便把話說個明白。”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附耳對鴛鴦說了幾句。
福壽堂。
鴛鴦帶人抱著兩個小公子來的時候,堂裡已經準備好了滴血驗親的水碗,以及刺血的銀針。
看來滴血驗親這事是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