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忍著身上的疼痛,和蘇母柳歡相互攙扶著回家,和柳歡進了隔壁的房間。
蘇父早就翹首以盼,還以為豆腐沒人買,著急的在床上等著妻兒帶來好消息。
聽到外麵的動靜才出聲“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是豆腐不好賣嗎?”
蘇母捋捋頭發,整理下衣服,強忍著酸楚進去,“好賣,早就賣完了,就是遇到了縣令大人,說喜歡我們家的豆腐,多問了幾句,明天還要來買呢。”
蘇父信以為真了,激動的眼裡泛著淚花,“這可真是太好了,等我傷好了,我來拉磨,以後我們就守著這個生計過日子。”
說完才發現石頭兩人不在“倆孩子呢?”
蘇母背對著他,忍住想哭的衝動說“在隔壁呢,說是起得太早了想補個覺。”
蘇父沒有懷疑,讓蘇母將自己扶到凳子上“是應該這樣,孩子還小,睡覺能長個兒,你把豆子拿進來吧,我來挑。”
豆子裡麵會夾雜很多石子和壞的,是洗不掉的,蘇父知道以後這活就是他的了。
隔壁,柳歡跟在石頭後麵一本正經的說“石頭,快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傷到哪了。”
石頭臉瞬間爆紅,很不好意思“不用,沒受傷。”
柳歡不跟他廢話,自己上手將衣服給他扒開,看到他背上青一塊紫一塊捂著嘴難受,“石頭,疼不疼啊?”
原本還害羞的石頭看到她眼底都是心疼,那點害羞就變成了溫暖,“不疼,你彆擔心,我是男子漢,這點傷沒什麼的。”
柳歡將昨晚的藥拿來給他塗上,等晾乾了在讓他穿上衣服,“那些畜牲,下手真的太狠了,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
石頭拉著她的手,撫上那點點因為幫他被碰到的紅痕,一字一句十分誠懇“等我們長大,就不會被欺負了。”
如果是彆人,柳歡可能覺得是在畫大餅,但是對於石頭,她是完全相信的。
記憶裡的他睚眥必報,對仇人恨之入骨,包括原主。對身邊的人卻很包容,特彆是對他的妻子,相敬如賓,從不納妾……
等等,想那麼多乾什麼。
那是他的事,自己的職責就是抱大腿,以後等他成親了自己是要離開的,去逛逛這周國的大好山河,看能不能和前世對得上。
想到此,她扯開話題“沒想到縣令大人那麼年輕,還給了你玉佩,有了這個玉佩,相信以後我們擺攤就不用被人欺負了。
石頭將玉佩拿出來細細端詳,上麵隻刻了一個宋字。
第二天去擺攤的時候,就聽見那些客人說
“東家,你是不知道,昨天欺負你們的幾個人啊,已經關押進大牢了,聽說亭長一家都被抓了,那亭長家的地窖裡啊,全是黃金呢。”
蘇母一聽,心裡暢快極了,“是嗎,那真是惡有惡報了,今天要多少啊?”
“來一斤吧,這玩意兒放不住,還是新鮮的好吃。”
“好嘞,一斤您拿好。”蘇母臉上看著一點也沒受影響,和客人有說有笑的
到底是秋收,蘇母惦記家裡的辣椒和雞,那也是蘇家重要的收入來源。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回去一趟。
柳歡沒意見,她也想小哥和姐姐了。
兩人當天做好豆腐,第二天給石頭背到攤位上,因為蘇父的原因,他必須得留下來,所以豆腐就由他去賣。
再去買了點豬肉、柳歡又買了糖葫蘆,才到城門口去等村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