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慌不擇亂的向前奔跑著,眼中是喜極而泣的淚水,終於、終於找到機會了。
她身上的衣裙有些臟亂,這秘境裡的東西沒有人打理自由生長的很好,而唐茜又根本不看路,更準確的來說是她沒有過多的精力、時間去抉擇自己該往何處去。
這是她離正道修士最近的一次,整個秘境隻有蝶衣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其它人都是修士。
如果,這一次沒能逃離出蝶衣的手掌心,可是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了。
胡思亂想之際被地麵上的枯枝絆倒,她身上的靈氣皆被蝶衣封住,如同凡人一般,摔在地上實打實半晌回不過神來。
膝蓋,手肘,掌心傳來刺疼,額上冷汗津津,她不斷的抽氣呼吸,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往下滴落。
手掌心沁出血,她輕輕地呼著想要緩解疼痛,她是幸運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妖獸,不然自己早就沒命了。
正當唐茜扶著旁邊的樹乾顫巍巍地站起來時,發現不遠處的草叢在晃動,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處,餘光不斷的在找尋著周圍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
如果她有靈力的話她就能拿出她的法器,可是偏偏她沒有靈力召不出來她的法器,這才是最無奈的。
“誰在那裡!”暗含威壓的男聲響起,緊接著從草叢中走出來一男子。
男子手扶著劍柄將身前的草撥開,身著崇明劍宗的弟子服,看到唐茜的時候他定立在那裡,雙目審視著衣衫與之不同的唐茜。
唐茜看到男子腰間的腰牌上麵刻著的‘崇明劍宗’四個字,激動的不行,在唐茜眼中站在那裡的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在下沂水唐氏唐茜,被魔界之人所擄。此番試煉有魔界之人潛入,請帶我去見保護你們試煉的道友,我有要事稟告。”
唐茜扶著那隻被摔狠的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言語急切卻顯誠懇。
站在那裡的段牧打量著唐茜似乎是在思考她話中的真假,“魔界之人,他們是如何進來的?莫不是有內應?”
唐茜被段牧扶著稍稍泄了力道不至於讓自己受傷的腿過於辛苦,聽到段牧的猜測她的手微微一顫。
好聰穎的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有人和魔界勾結。
看著抿唇不語的唐茜,段牧地眼神暗了暗,“那你可知道是何人?”
唐茜知道的,她記得那個人的身影以及聲音,並且知道那個人潛伏在凝棠仙尊的身邊,凝棠仙尊最為親近之人。
哪怕是她被蝶衣所困,消息閉塞,可是還是知道一些的,凝棠仙尊名揚四海,身邊親近之人並無女子,如果非要懷疑的話,那麼隻有可能是……名凝棠仙尊的未婚妻。
當時她猜到這個的時候隻覺得兩眼一黑,想要昏死過去。
魔界之人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還敢冒充凝棠仙尊的未婚妻,潛伏在仙尊身側。
他們是要乾什麼,是要再度卷土重來嗎?隻要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可怕,她的父母便是死在那場大戰裡的,沒能回來。
不能讓他們再度回來,不能。
必須得出去告訴世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都不敢去想如果凝棠仙尊出事,魔界該會有多囂張、肆意,修仙界可能再也無人可以將其鎮壓下去。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當年那般慘烈,若是讓他們卷土重來,修仙界將永無寧日。
看著唐茜越發慘白的臉,甚至是因為他的詢問而在顫栗的身軀段牧就知道對方是知道是誰在幫襯這魔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