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三三兩兩小聲嘀咕著退去。
江道秋感慨中又有一絲無奈,任何事物都需要悟性,更何況道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飄渺虛無的存在。
看著坐在旁邊的福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江道秋輕輕喊了聲。
“已經結束了,還想的這麼入神,看來是有所得啊。”
福疊這才緩過神,嘿嘿一笑搖搖頭。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明白也不明白,說不明白也有一絲絲的領悟。”
江道秋嗬嗬一笑,福疊這小子看來比其餘人要強上一些。
“這事急不得,若是注定能踏入道途,自然會有頓悟的一刻。”
福疊讚同的點點頭。
“今日不用乾那些雜事,你有什麼彆的事嗎?”
福疊疑惑的搖頭,江道秋又開口道。
“正巧我要去附近鎮子購置些東西,你要沒事跟我一起去鎮上轉轉?”
淘沙院並不會強製弟子不讓其外出,隻要按時完成任務剩餘時間自行安排。
福疊眼中頓時浮現一抹喜色,頓時從座位上躥起來。
“好啊,無事無事!”
二人有說有笑剛從講堂走出,便從不遠處傳來郝秀那裝模作樣的聲音。
“呦,這不是江師弟嗎!今日聽長老講解相藏經可有收獲啊?”
江道秋被郝秀這一番矯揉造作的表情逗的忍不住輕笑了聲,暗想道看來今日的外出要泡湯了,不過臉上浮現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還算有些心得體會,郝師兄怎會如此清閒跑到這踔絕堂來呢?”
“這不專門來看望江師弟吃住是否習慣嗎?”
郝秀笑的越濃,江道秋越覺得好笑。
“有勞郝師兄掛念,一切都好。”
“啞巴了你?還在以為身邊有江道秋這個貨色便看不起我們幾個師兄了?”
布仁眼神滿是凶惡之色,朝著福疊冷冷的喊道。
“三位師兄好!三位師兄好!”
福疊一臉謙卑說道,身體卻情不自禁的悄悄後退一分。
“郝師兄若無其他事,道秋便不奉陪了。”
說完就準備拉著福疊離開。
鄔義卻擋在江道秋麵前,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態,嘴角抖動了幾下。
“這沒你的事,江道秋你想滾就趕緊滾到邊上去!但是他不能走!”
江道秋臉上的笑意也逐漸變濃了。
“你找他有什麼事啊?”
鄔義滿臉的不爽,但依舊言辭確鑿的解釋道。
“福疊這小子偷奸耍滑,前兩日裝病,沒有完成當日任務,今日便要他把之前的補上!”
福疊在一旁急忙小聲解釋。
“鄔師兄,那日我確實有些病痛,當日雖然沒有完成,但是第二日我已經將之前的補上了。”
“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
鄔義斜起眼睛看著福疊,翹起的嘴角皆是嘲諷。
“不敢,不敢……”
福疊不敢大聲辯駁,眼神低垂聲音怯懦。
“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你已經補上之前的任務,但你那日確實沒有完成,作為懲罰,今日你要完成一整日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