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秋臉色有些不爽。
“你總拿彆人出身的事說來說去的有意思嗎?難道在你眼中,就該你這樣的名門大族才配活在世上?”
“若是這件事出現以後,你厭惡踔絕堂或者仇視可以理解,但你現在的表現,隻不過是活在自己自負的世界中的一個極度可悲的小醜而已。”
“不可能!這肯定是幻覺!不可能!全都是幻覺!你嚇不到我的!”
苗塵庸機械的重複著,仿佛在給自己打氣,眼裡的癲狂重新複蘇。
江道秋輕笑著搖搖頭“幻覺?這倒是符合你的人生觀。”
“苗塵庸啊苗塵庸,其實你才那個罪魁禍首,你若不讓你的家族暗中除掉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是你害了你哥、你爹、你的家族,你應該以死謝罪。”
“你胡說!他們都沒死!他們怎麼可能死!”
苗塵庸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儼然一副瘋掉的樣子。
“你裝瘋也晚了,既然你已經沒有其他手段了,那就下去賠他們吧。”
江道秋當然不會放過苗塵庸,右手虛空一抓,星河槊浮現在手中,向著苗塵庸脖頸處橫掃。
“他真敢動手殺法源堂弟子?”
台下弟子發出一片驚呼聲。
鐺。
一聲脆響,星河槊的攻勢被擋下。
手掌傳來痛麻的感覺,星河槊幾乎脫手而飛,江道秋淡定的看著擋在苗塵庸身前的老者。
麵容蒼老,失去光澤的皮膚擠壓出無數道深深的皺紋,身形瘦如如乾柴,兩隻小眼睛冒出的狠厲的光芒。
這老者境界很高,臉色不悅斜著眼睛瞥向江道秋,言語神態頗為不屑。
“既然已經分出勝負,又何必痛下殺手?”
江道秋哼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生死狀“這東西在您眼裡是不是就是廢紙一張啊?”
老者卻並不理會江道秋,隻用兩隻陰鷙的眼睛盯著江道秋,一股龐大的靈念向著自己襲來。
江道秋頓時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但是比合歡宗那次要輕鬆些,毫不退縮的釋放靈念與其抗衡。
“你看我乾嗎?是羨慕我比你年輕嗎?”
老者沒想到江道秋竟然能抗住自己的靈念,甚至還能開口說話,當即臉色一沉,雙眸爆出寒冷的光芒,巨大的靈念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江道秋。
如此可怕的靈念確實讓江道秋有些吃不消,隻能苦苦支撐,此時若是收回靈念,勢必會對自己造成嚴重的傷勢。
誰成想老者突然出手,手指輕輕一彈,凝聚著靈力的指攻正好擊中江道秋的胸膛。
身體頓時向後飛去,噴出一口鮮血後,蹲坐在地上臉色異常萎靡。
老者是苗塵庸的師尊,名叫韋隆,法源堂內的理事長老,比李南良身份低上一些。
韋隆出麵時李南良詢問是否要上台阻攔,墨庭濟卻搖頭製止。
他的本意是,既然韋隆已出麵便由他勸解苗塵庸,之後再由李南良出麵勸解江道秋。
這樣一來,二人都能保下來,畢竟苗塵庸也算是淘沙院資質上佳的一位弟子。
韋隆作為法源堂的長老,不可能看不出來江道秋的逆天資質,如此情況下竟然出手傷了江道秋。
“特麼的,韋隆這個家夥眼裡還有淘沙院嗎?”
墨庭濟不由爆出粗口,剛想吩咐李南良,卻發現他早已經衝向決鬥場。
李南良心中也是浮現一縷怒火,韋隆你腦袋是不是有病?
還沒有到達決鬥場上,發現已有人捷足先登,一道俏麗的身影飛到江道秋身邊,趕忙拿出療傷丹藥,滿臉急切的問詢。
“小弟,你怎麼樣?”
江道秋見到麵前站立的女子竟然是席穎姍,臉上浮現出慘白的笑容。
“穎姍老姐你怎麼來了?沒事,小傷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