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自己,江道秋盤膝而坐拿出丹爐仰頭問道。
“你們身上有多少乇靈草?”
四亙莊的三位高級長老有些莫名其妙,這年輕人行事真怪異,成為供奉長老一不提俸祿之事,二不提可以使用的資源,反倒是先煉製丹藥。
雖然疑惑但還是將身上一半的存貨拿了出來,將近百株的乇靈草堆積成了小山。
接下來行雲流水猶如創作藝術品的動作讓三人目瞪口呆的,瞳孔一陣緊縮,內心止不住的喜悅。
這次真是平白無故撿到一個大寶貝!
半個時辰後江道秋將丹瓶遞給東方仕緩緩說道。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不可能總在四亙莊裡,也沒有時間去給弟子講經授道,這些丹藥就算是作為客卿長老的一份職責吧。”
東方仕蒼老麵容微微抽動,接住丹瓶的手有些發抖,這可是將近兩百枚優品丹藥,其中還有十幾枚珍品。
此刻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剛才他索要乇靈草的時候,為什麼不全部拿出來?
旁邊兩位長老亦是這樣的想法,心裡真個後悔啊。
看看人家的胸懷,再瞅瞅自己的心思,頓時感覺江道秋並不算高的身體頓時高大無比,閃耀著不敢直視的光芒!
“原來阿秋長老是一品獅紋丹師,我等粗陋的眼界今日真是大開!”
一品丹師莫說在四亙莊,即便那些排名七八千的大宗門,也是恨不得爭搶著把供奉長老的名額送出去。
東方仕除去同僚之間的融洽,神態中又多添幾分恭敬。
江道秋臉色平淡,沉思片刻開口道。
“請問這四亙莊中有沒有一位叫韋隆的人?”
東方仕有些摸不到頭腦,轉頭看向其餘兩位,短暫的思索後,齊刷刷的搖頭。
見到他們的動作,江道秋沉靜的點點頭。
“四亙莊的風景就不看了,宗主下次再相見吧,我不保證之後回來的時間,短則一年半載,長則十年八年。”
對於江道秋的要求,東方仕除了殷勤的點頭以外沒有任何異議,微笑著說道。
“阿秋長老去留隻憑自己心意,我等豈敢有任何阻攔,這塊玉牌可以隨意進出四亙莊,這戒指裡麵是阿秋長老的俸祿。”
江道秋接在手裡,朝著三位拱了拱手身化一縷清風,隻留下三位總事長老欣喜若狂的看著手中的丹瓶。
十一年,對於凡人來說已經太長了,一輩子能有幾個十一年。
對於江道秋來說,隻不過彈指一揮間,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他經曆了什麼。
從未放棄過追查毀滅淘沙院的罪魁禍首,追尋著任何蛛絲馬跡,自己都快要忘記在多少座城池間穿梭,翻越過多少崇山峻嶺,又踏足了多少宗門。
客卿長老任職了幾十次,而關於淘沙院的消息大多數都是添油加醋的傳說。
九年前,江道秋如期參加的萬宗比試,隻不過他已經沒有宗門可以代表。
易容成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平凡相貌與席穎姍、楚翰慕等人擦肩而過時,絲毫不動聲色。
自己背負的命運已經悄悄改變了,與他們走在一起難免會帶去麻煩。
也終於在某一天,在最常去的茶館酒肆之中,得到最想知道的消息。
酒意正濃之人口不擇言的說自己親眼見到了毀滅淘沙院的凶手,通過他描述江道秋心中有了大概的形象,那不正是韋隆那個老混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