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霸天，我之前還笑蔣溪洛太傻，原來我與她是一樣的傻，到頭來你的心中從未有過彆人，隻有你自己而已。”
姚霸天還想解釋，卻隻見一道寒芒閃爍，渺如煙手中的匕首全部刺進自己的大腿處，鮮血頓時迸濺，疼的姚霸天倒吸一口涼氣，渾身不由自主的抖動。
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腿拚儘全力踹在渺如煙的小腹上，後者身子直接飛出十米外。
疼痛讓姚霸天失去繼續裝下去的耐心，對著渺如煙大聲喝罵道。
“你這臭婆娘瘋了嗎？敢用匕首戳我！”
渺如煙緩緩從地上爬起，卻並沒有回答，喉嚨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嬉笑聲。
“嘻嘻……”
笑聲淒慘而滲人，姚霸天強行支撐起身子，用剛才洞穿自己的小腹的那根樹枝作為拐杖，後背倚在樹乾上，捏碎療傷丹藥後繼續罵道。
“渺如煙！你特麼瘋了就滾遠一點！”
“嘻嘻……”
渺如煙踏出一步身子直接閃到姚霸天麵前，尖叫著說道。
“我是瘋了，是被你姚霸天逼瘋的！”
匕首又齊齊沒入姚霸天的另一條腿上。
“啊！”
姚霸天疼痛吼叫一聲，凝聚靈力的右拳也重重轟在渺如煙的左肩上，後者似離弦之箭飛出幾十米，撞在定風紫靈木上引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碎響。
不到兩息渺如煙就從地上爬起衝向姚霸天，眼睛裡滿是血紅色，姚霸天接連重創也失去了理智，顧不得雙腿的傷口，同樣向著渺如煙衝去。
若是平常渺如煙根本就近不了姚霸天的身，一來是因為剛才被江道秋重創靈溟，二來那股暗香有著催化情緒與激發身體潛力的功效，當然並不是正麵的那種激發效果。
渺如煙嘴裡的嬉笑聲變的十分刺耳與扭曲，姚霸天大罵一聲。
“嘻你娘！”
手中的定風紫靈木狠狠刺出，洞穿了迎麵衝來渺如煙的身體。
由於二人衝刺的速度太快，渺如煙的身體並未停頓一直到姚霸天的近前才停下，一口鮮血正好噴在姚霸天臉上，邊笑邊揮舞手中匕首，片刻姚霸天身上就多出十來個窟窿。
尖笑聲與怒吼聲交織在一起，二人的動作逐漸緩慢下來，渺如煙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兩人像糖葫蘆似的串在一起，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要……生生……世世與你糾纏在一起……”
“……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杜芸靈手中也曾有過鮮血，不過那些人在她眼中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出手也是乾淨利落，哪裡見過這樣血腥殘酷的場麵，眼眸裡充滿著震撼。
渺如煙彌留之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蔣溪洛，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光芒，似懺悔似羨慕。
江道秋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具逐漸冰冷的屍體，抬手間兩枚乾坤戒落在掌心處，隨後二人身上憑空出現火焰，猛烈的燃燒著。
蔣溪洛這時才緩緩從地上起身，眼神發怔的看著兩具被烈焰吞噬的屍體，心中想打翻五味瓶浮現出無限的苦澀。
江道秋捏碎丹藥後的幾息蔣溪洛就清醒了，隻不過身體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剛才發生的所有一切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蔣溪洛身體緩慢的恢複著，突然笑的很蒼白，笑自己真心付出卻喂了狗，笑自己真是一個可悲的傻子，胸膛氣血翻騰，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