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秋不再理會劉三,揮手間,刮起一股烈風,迷了劉三的眼睛,待其睜開時,劉二、劉二媳婦以及他們的孩子,慢慢向著劉三緩緩飄過來。
“劉三,你真的好狠啊!”
“我與丈夫好心收留你,沒想到卻被你殺害,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劉二媳婦又尖又長的指甲,輕輕劃開劉三左側胸膛,慢慢將手伸了進去,劉三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啊!不可能!你們都死了!都死了!”
劉二的兒子拿出一條布滿荊棘的長鞭,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年,你隻要喝醉了就打我和娘,你知道有多痛苦嗎?”
狠狠揮舞長鞭,劉三身上頓時留下一條帶血的鞭痕,身體瘋狂抖動,哆哆嗦嗦的求饒“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鞭子卻毫不停歇的揮舞,不消半刻,劉三身上沒有一處完好,依舊在虛弱的求饒。
“我也曾經求過你!”劉二媳婦聲音尖銳,雙手不停的在劉三身上戳,瞬間變的血肉模糊,鮮血滴滴答答不停流淌。
劉三麵容扭曲的咽了氣,毫無征兆的藍色火焰將其吞噬,不過一息,化作塵土。
其餘停在半空的十餘人除了驚恐外,在沒有其他表情,焦急的說道“仙長,我們不要金子了!不要金子了!”
江道秋嘴角浮現一抹輕笑,發出兩聲嘖嘖聲“彆著急,咱們慢慢來。”
這一抹笑卻讓他們身體一僵,脊背處瘋狂鑽入寒氣,臉頰蒼白到不似人色。
這十餘人無一例外,都是惡事做儘的貨色,這些弟子來昆侖門之前,都有一段悲慘的過往。
江道秋莫名唏噓,隻覺杯中酒添了幾分苦澀。若有來世,願你們不要生在強者為尊的亂世,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一輩子。
清理完這些渣滓,轉頭看向金山方向,沒有一人返回吊橋,竭儘所能的往衣服裡麵塞。
“幫我一把。”
被金子壓住的人氣息孱弱的呼喊,眾人卻置若罔聞,直到斷氣也無人理會。
金子多到根本就拿不完,一部分人卻扭打在一起,原因不過是彆人到他劃定的區域內搬金子,慢慢扭動到崖邊,一腳踩空二人便共同尖叫著掉下懸崖。
在貪念中,人數慢慢減少,二百五,二百,一百……
最後剩下六十餘人,身上裝著超過他們體重的金子,步履蹣跚的走向吊橋,前麵人走的慢,後麵人不停催促。
“彆特麼磨磨唧唧的,老子搬完這一趟,還要繼續搬呢,你給我滾一邊去!”
說完用力推了一把,吊橋本就有風,能站穩已實屬艱難,後背被人狠狠一推,前麵的人頓時向前躥了幾步,身體從吊橋上滑下,死命抓住吊橋的懸索。
經他這樣一拽,吊橋頓時傾斜中左搖右晃,後麵的人全部東倒西歪,懸索被更多人抓住,吊橋更則更加傾斜。
三分之一的人連懸索都沒有抓到,不甘的怒吼著,被雲海吞沒。
剩下的三分之二,隻撐了三息便再也無法支撐,尖叫著向下墜落,至此,所有人都死在幻境中。
江道秋哼笑著搖搖頭,揮手間幾人回到昆侖門青石台階上,麵前站立的是目瞪口呆的那些百姓。
江道秋搖搖頭“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沒有一個人帶出來一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