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青蓮教最高暗語的至少是黃境宗師，行事慎重嚴謹，絕不會向任何人泄露。
洪佑為什麼會知道，方辛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世界存在太多你不了解的事。”
洪佑靠在門邊，手中把玩著晶瑩剔透的水晶。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隻知道白峰叫他隨身攜帶，尤其是與青蓮教安插在朝廷中的奸細對峙時。
“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方辛江並沒有慌亂，長刀放在桌邊觸手可及，洪佑雖是黃境宗師，他卻有十足的把握從他手裡逃脫。
“青蓮教總壇已經沒了，你們引以為傲的胡天師死了，三個護法隨他而去。”
說出此話的洪佑極為自豪，唯一可惜之處沒能親眼見到白峰的蓋世神威。
“齊天君給你一年時間，做不到他滿意，後果很嚴重。”
方辛江忍不住笑了，這種威脅毫無新意，悠閒的品了品茶。
“你攔不住我。”
洪佑把水晶放進懷裡，擺出無所謂的神態，暗中卻全身緊繃，雙手緩緩後移，隨時可以抽出背上的雙斧。
“你可以試試。”
“哼！”
方辛江猛然起身，將寒光閃閃的長刀橫於胸前，尚未踏出一步忽覺天旋地轉，撐住桌角，這才沒有摔倒。喉嚨緊緊收縮，翻湧出濃濃的血腥味道。
“噗！”
噴出腥臭的膿血，地麵發出“滋滋”的響聲。
“真沒勁。”
嘴上雖然這麼說，洪佑臉上卻浮現出無比敬畏的神態。
那黑乎乎的藥丸這麼好用嗎？
“咣當”一聲，方辛江的身體劇烈顫抖，再也握不住長刀。
“下毒這麼卑劣的手段你也用的出來？十大神將的榮耀看來也不值一提。”
擦去嘴角的黑血，方辛江用力喘了幾口氣，外表平靜，內心卻翻天覆地。
這毒未免太厲害了，不知不覺中體內脈絡全部被封鎖，下腹有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或者說“破繭而出”更為貼切。
幾息前，明明還可以內視身體，現在連黃境宗師最基本的能力也消失了。
這毒竟可以躲過自己的察覺？
洪佑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餘光瞥到桌上的茶，難道這裡麵有毒？
與平常口味沒有完全相同，世上真的存在無色無味的毒藥？
“青蓮教禍國殃民，對付你們這種人渣，什麼樣的手段也不為過。”
方辛江的侮辱在洪佑眼裡太小兒科，行軍打仗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洪佑從懷裡摸出靈符，心裡也有幾分忐忑，不過還是開了口，“齊天君有話跟你說。”
洪佑按照方法將靈符捏碎，閃耀的白光過後，屋內出現知秋飄渺的身影，特彆不真實，好像風一吹就會消散。
“中毒後的第一日……”
靈符幻化的分身虛影將中毒後淒慘死狀講的明明白白，幾乎可以用細致來形容，中毒後每日每月的變化，每月會經曆幾次痛苦，痛苦持續幾個時辰，等等等等。
講述完虛影漸漸淡化，最終消失不見。
“謔謔謔，齊天君真是太強大了！”
洪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神奇的東西，心裡的震撼不亞於方辛江，但二人的心情卻大不相同。
“你不好奇這麼久的時間，為什麼你的手下還沒有出現？”
方辛江如墜冰窟，毛孔瘋狂鑽入徹骨寒氣。
洪佑凝視良久，轉身離去，停在門邊又開了口，“你們時間不多了，應該明白該做什麼。”
方辛江臉色慘白，嘴唇發抖，不過他死也要死的明白，“白……白峰究竟是什麼境界？”
“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