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看著鐘阮,他撫摸著自己斑駁的胡須,笑道:“鐘先生,我們已經有兩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嘛,這兩年不見,慕容先生看著又年輕了一些。”鐘阮笑嗬嗬地說。
這話可紮心了,誰都知道慕容秋的壽元就要到頭了。
慕容秋聽了果然一陣咬牙切齒,他突破不了瓶頸,隻能靠服用藥物來延長自己的壽命。可是這藥吧,吃多會有抵抗性的。
一般的天材地寶都已經對他沒用了。
慕容秋壓抑著怒氣,他笑嗬嗬地說:
“是嗎?我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話說回來啊,令孫女到底什麼時候出嫁啊?老夫盼星星,盼月亮,怎麼還沒收到你們家的請帖啊?”
“你啊,也彆太挑剔,這孫女婿過得去就算了。”
魏山河在一旁忍笑,鐘阮的孫女鐘瑤,雖然天賦奇佳,但容貌奇醜。鐘阮為了她的婚事可謂是操碎心了,這些年來,他不知道給鐘瑤選了多少個青年才俊,但那些青年才俊一看到鐘瑤的容貌全部嚇跑了。
鐘阮聽著這話氣得發抖,這老不死的衝他來也就算了,居然拿自己孫女說事。鐘阮最寶貝他的孫女,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鐘阮也壓著火氣,笑著說:“我家瑤瑤眼界高,這事不急。不過聽說令郎前段時間被你兒媳婦打傷了,現在可好些了嗎?”
一針見血。
慕容秋的兒子好色,兒媳婦又善妒,這對夫妻天天折騰,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的。清官能斷家務事,慕容秋也很頭疼。隻能把孫子孫女接出來,讓他們夫妻二人折騰去。
前段時間,他兒媳婦是打斷了他兒子的腿,這鐘阮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慕容秋和鐘阮對視間,靈壓不斷地往上飆,兩個人都是尊者境中期,兩股靈壓傳至四周,讓周圍的生靈都瑟瑟發抖。
魏山河怕他們打起來,開口道:
“夏侯先生你們先到,可有什麼發現?”
夏侯尚道:“其實我們也是剛到沒多久。”
魏山河和夏侯尚雖然也是彼此排斥對方,但這兩個都是理智的人,脾氣不會跟鐘阮和慕容秋那樣爆,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都會維持著表麵上的禮數。而且,現在並不是撕逼的時候,他們的交談衝淡了慕容秋和鐘阮的火藥味,讓這兩個暴脾氣的人都冷靜了下來。
魏山河說:“夏侯先生對出手之人,有什麼頭緒嗎?”
夏侯尚搖了搖頭,他看向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
此地,正是陸顯斬殺那隻八首銀鱗蟒的地方,陸顯弄出來的那些空間裂縫都已經消失了,不過此處殘留的可怕氣息,依舊讓宗師境以下的靈師都不敢隨便靠近。
“當時,我浮北的黑鷹城,遠遠地就已經感受到了那隻九階魔獸的氣息,它的氣息是在一瞬間消失的。”夏侯尚說,他望著四周,神情凝重,內心起了極大的情緒波動,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這裡並沒有大戰的痕跡,也沒什麼破壞得太厲害的地方,這才是讓人感覺恐懼的地方。
這證明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等級,那隻九階魔獸是在瞬間被人肢解的,對方殺它就像宰一隻雞一隻鴨子,對方甚至連它的屍體都沒帶走,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魏山河、慕容秋和鐘阮都神情凝重,兩大陸的聖人境高手屈指可數,如果不是他們院長,那到底是誰呢?
無聲無息地乾掉一隻九階魔獸,即使是他們各自的院長也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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