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秦天提著一籠包子從前門走來,見狀驚訝道“哎呀,這不是院裡三位大爺嘛?你們這是怎麼了?”
秦天這一問,閻埠貴氣得直瞪眼。如果說許大茂對昨晚的事情不清楚,他們還能信。但秦天若也裝糊塗,那可就是在戳心窩子了。他們變成這樣,秦天比任何人都清楚。
儘管沒有確鑿證據,但三人一致認為秦天是罪魁禍首。
眼見三位大爺都不說話,秦天徑直走到正前方,帶著挑釁意味說“瞧瞧這幾位老弱病殘。”
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讓仁老頭幾乎氣得背過氣去。秦天這是在他們的傷痛處撒鹽。
後麵的許大茂強忍笑意,差點憋出內傷,心想何主任放飛自我後,講話還真是肆無忌憚。
一大爺怒視秦天“你來中院乾什麼?”
秦天悠閒地說“隨便走走唄。”
三位大爺都明白秦天是來看熱鬨的,但他們又能怎麼辦?
指認他是罪魁禍首吧,卻又苦於沒有十足的證據;不說話吧,又覺得心裡堵得慌,十分難受。
“要遛彎兒去公園遛,彆在院子裡瞎鬨騰!”閻埠貴忍不住嗬斥。
秦天反唇相譏“閻老哥,你怎麼腿抖上了?我在這兒走走礙著你什麼了?”
閻埠貴指著秦天,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哪裡是腿抖,分明是氣得發抖。
看著秦天那副得意樣,閻埠貴恨不能把他的嘴縫起來。“老閻,甭搭理他,你越理他他越來勁。”
二大爺劉海中看穿了秦天故意來中院挑撥他們的意圖。
“喂,我說你這人民教師,講話怎麼含糊不清,真讓人納悶你是如何坐上教師這個位置的。”
閻埠貴喉頭滾動,手指在胸前反複比劃,試圖平息胸中怒火。
“老三,你手又開始抖了?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還有老二,你自己也得注意點,萬一哪天突然走了,你這一家子可怎麼辦呐?”
一番數落之後,施區屏愈發顯得氣惱至極。
“你……你彆囂張,何先生,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們倆是水火不容。”
豈能置之不理?
真能不管嗎?這小子話語尖酸刻薄,聽得人心如刀絞。劉海中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老大啊……罷了,三條腿走路隻有一條好使,再說這些話也無濟於事。”
秦天轉過身來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許大茂,以後少跟這群家夥攪和在一起,看著就心煩意亂。”
隨後,許大茂便離開了現場。
易中海心裡恨得直咬牙,這不是明擺著挑撥離間嗎?
這話比針對老二老三的還過分,說什麼三條腿廢了兩條?閻埠貴緊咬後牙槽道
“老易,你說說看……這是什麼道理啊。”閻埠貴接著說
“你們誰能忍誰忍去,反正我是忍無可忍了,必須馬上、立即召開全院大會。
今天務必要把這個害群之馬清理出去,我就不信了,咱們幾十口人齊心協力還對付不了這麼個跳梁小醜。”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問“你確定你能做到?”
“能不能做也要試一試,再由著他胡作非為下去,咱們院子遲早要亂套。”
握著手中破碎的眼鏡,閻埠貴的心疼痛不已。“那我們得好好策劃一下會議怎麼開。”“我去把老劉找回來。”
易中海行動不便,這件事自然隻能由閻埠貴去做“趁他去地壇公園散步,咱們私下合計一下對策。”
易中海點頭讚同,沒有多言。
沒錯,秦天是去散步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院子裡三位大爺正在醞釀的事情。
電視劇裡的情節是,三位大爺單打獨鬥都不是何雨柱的對手。到了秦天這裡,就算他們聯手,他也未曾放在眼裡。傍晚時分,秦天在菜市場買了一隻母雞帶回四合院。
“喲,何主任,今晚家裡有雞吃啊。”
秦天回應道“彆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跟我說說院子裡的情況。”許大茂趕忙答道
“任大爺為了對付你,一下午都在盤算,而且呀,全家上下都跟著一起生氣呢。”
(“對付我?”秦天撇了撇嘴“那我拭目以待。”許大茂憂慮地說“何主任,依我看,還是應該儘量維持院裡的和諧穩定。”)
老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以及秦淮茹這些人,巴不得能把秦天攆走。然而站在許大茂的角度,秦天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希望。因此,他真心不希望看到一群人圍攻秦天的場景。
“行,明白了,晚上我避開,去西直門溜達一圈,他們等不著我,這會兒自然開不成會了。”
“這就對了。”許大茂揮動著他那隻斷手應道“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夜幕降臨。
易中海在一位大媽的扶持下來到了前院,隨後是秦淮茹與其婆婆,以及三慶、鷗八團和死氏廠的一眾鄰裡。
閻解放與閻解成已在院內布置好了桌椅板凳,閻解曠、閹解悌則挨家挨戶地通知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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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各戶都知道今晚將有大事要議,因此都早早地用過晚飯,靜待在三位大爺的帶領下,群策群力對付秦天,試圖挑戰廠裡那位傲慢無禮的何主任。
時辰差不多了,閻埠貴粗略統計了一下到場人數,覺得人已到齊。他走向西廂房,敲響了門。咚咚咚!無人回應。咚咚咚!
還是無人應答。賈張氏低聲嘟囔“他哪能像你說的那麼傻,明知大夥兒要找他算賬,還呆在家裡?
三位大爺皺了皺眉,心中疑竇叢生莫非自己判斷失誤?他真的出去避風頭了?
就在這時,閻埠貴再一次敲響了房門。屋裡傳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
“敲什麼敲?睡覺呢,彆擾人清夢!”秦淮茹微微挑眉
“柱子和何雨水都不在家?”賈張氏冷笑道
“他肯定是害怕了,才讓那兩個離開。至於他自己?我早告訴你,這家夥滑得跟泥鰍一樣。不了解的話,還真可能出去遛彎兒了。
以為仁大爺要和他正麵交鋒,他會走?那可不是他的作風。”“那我倒要看看,這次他怎麼應對。”
秦淮茹同樣冷笑回應。
這時,閻埠貴清了嗓音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秦天,你出來。”“你們開會關我什麼事?”屋內的聲音滿是不悅。二大爺劉海中走過去貼近窗戶說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你住在這個院子裡,就必須參加,除非你搬出去,那就另當彆論了。”
“真是夠煩人的,等著。”過了好幾分鐘,才聽到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隻見秦天打著哈欠走出來,看都沒看站在旁邊的二、三大爺一眼,消極地說道
“快點開始,結束我就回屋繼續睡覺。”“秦天,你這是什麼態度!”
二大爺劉海中走到院子中央,未受傷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給我端正態度,今晚討論的就是你的問題。”秦天撇了撇嘴
“劉海中,我端正你個頭。”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麵露尷尬之色的二大爺。
“你……我不跟你這個沒教養的人一般見識。”劉海中拿出教訓兒子的架勢質問道
“你說,咱們院子裡的那些破爛事兒是不是你搞出來的?”為了加大對秦天的壓力,閻埠貴也是一掌拍在桌上“還有中院的水管損壞,是不是你的手筆?”
一大爺穩坐釣魚台,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麵色平靜地注視著他。
眾人臉色陰沉,無人開口。秦天淡然一笑,反問道“我為何要做這等事?”
二叔接話道“我們怎知你有何動機?”
“凡行惡必有緣由。”秦天回應。
“你們尚未查明動機,便質問我是否涉案,這豈非欲加之罪?”他繼續說。
三叔緊跟著追問“你……彆說這些無用的,隻問你做沒做!”
秦天將目光轉向劉光天,“劉光天,我家屋簷下那口自大清流傳下來的黑瓷壇子,可是被你用磚頭砸破的?”
劉光天搖頭否認“不是我。”
秦天又看向秦淮茹,“秦寡婦,我家的電閘是你兒子動的手腳吧?”
秦淮茹含糊其辭“哦,我問過棒梗了,那天他和小當、槐花在門房裡玩騎馬打仗,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你們家的電閘,真是抱歉。”
秦淮茹的言辭模棱兩可,正顯露出她的狡猾之處。畢竟,故意破壞電閘與嬉戲中無意觸碰,兩者性質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