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接過來掃視一眼,但最後的落款引起了他的注意。“秦天?誰是秦天?”他疑惑地問。
“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隻是想不起在哪聽過。”劉海上前補充道。
“哦,秦天,就是我們大院新來的混混頭目。”他又說,“我提醒你一件事,你應該記得。不久前,他把我們院的大爺,鉗工易中海,送進了監獄。”
“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派出所的張長和街道辦的馬主任為此專門來我們四合院,對易中海進行了處理。”李主任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那小子之前曾指控你賄賂我,是那個家夥嗎?”劉海上前連忙回應。
“沒錯沒錯,當時還是你親自去派出所把我保釋出來的。”李主任臉色愈發陰沉。
“這家夥竟敢妨礙我們的事情,是他舉報許大茂家嗎?”李主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笑意。“這下更有意思了。”
“老劉,借此機會,我們得想想怎麼對付這個秦天。”劉海上前附和,“他企圖陷害我們兩個,留著他就是禍害。”他連連點頭保證,“李主任,請放心,我會找辦法整治他,以免他再囂張。”
離開李主任辦公室後,劉海上路疾行,徑直前往車間召集工人。一聽說要回家且工資照發,工人們立刻士氣高昂。
“聽著,組長劉,讓我去吧,我力氣大,能搬更多東西。”有人自告奮勇。
"我也行。"
幾分鐘後,已有三四十人集結在此。
他們駕駛著廠裡的三輛大型貨車,浩浩蕩蕩地駛向四合院。
此刻,四合院內剩下的主要是婦女和孩子們,麵對這樣的陣勢,他們驚恐萬分。
"這是怎麼回事?"
"帶頭的那個人不是劉海中嗎?"
"看起來像是要去彆人家。"
"我們院子裡成分好的人家不多。"
"難道劉海中要去許大茂家?"
人們來不及細想,車輛已停穩。緊接著,許多身著勞動服的工人從車上喧嘩著下來。
他們手持工具,昂首闊步地走向四合院,好奇又激動。
有人熱心,有人好事,立刻上前詢問
"嘿,同誌,你們這是要去誰家?"
那工人得意洋洋地回答
"還能有誰?這院子裡就婁曉娥家成分有問題,是個有名的資本家。"
那人聞言大喜過望。
"沒錯,我們要去抄他們的家,看許大茂怎麼囂張。""這在過去就是典型的剝削階級嘛,對,就是那種貪婪自私的人。""對他們家動手,簡直是侮辱了我們廣大勞動者。"工人們繼續前行,目標直指許大茂的住處。
這一舉動吸引了眾多目光,人群如潮水般湧來,都想看看會發生什麼。許大茂在這院落的人緣不佳,平日裡眾人對他恨之入骨。如今,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機會,紛紛跟隨去看熱鬨。
正當工人們抵達許大茂家門,舉起錘子準備敲門時,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他們麵前,喝止道“停下!”
這個意想不到的阻擋者並非許大茂、婁曉娥,甚至不是秦天,而是院子中最受尊敬的老太太。
她坐在門口,婁曉娥在一旁為她搬來一把椅子。老太太徑自坐下,氣勢洶洶地宣布“我看你們誰敢動一下。”
二大爺一見此情此景,明白了事情原委——原來是婁曉娥請來了老太太調解最近的離婚糾紛。
這些日子,老太太一直站在婁曉娥這邊,痛斥許大茂的不是。昨晚,婁曉娥收拾完東西後,按照秦天的指示,前來求助。老太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麵對眼前的情境,從車上下來的十幾個工人顯得無所適從。
"組長劉,老太太在這裡,看來我們今天的行動要泡湯了。"
"沒錯,老太太可是這裡最有權勢的人,誰敢惹她?"
儘管人已經到了,劉海中自然不會退縮。
工人們的話語,激發了劉海中的表現欲望。
"聽著,你們幾個,當初急急忙忙趕來的樣子我就知道。這點小麻煩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以後怎麼乾得下去?"工人們相互交換眼神,心照不宣,仿佛在說“自以為是的家夥。”
老太太坐在那裡,你們惹惱了她,即使你是小組長,也彆想輕易過關。劉海中清了清喉嚨,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老太太,今天我們的行動是公事,我們接到任務,所以請您儘快讓個位置給我們吧。"在老太太麵前,他的態度顯得微不足道。老太太用拐杖重重敲擊地麵,嚴厲地說
"劉海中,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組長,就自視甚高。在我老太太麵前,你算什麼?想要進入那戶人家,就必須從我這裡過去。"
突如其來的阻礙者,引發了緊張氣氛。
"我看你們誰敢這麼做?"劉海中愣住了,麵對老太太的威嚴和她的特殊身份,即使是組長,也不敢輕易冒犯。他試圖緩和氣氛,低聲下氣地說道
"老太太,我知道您通情達理。我們現在的工作需要,必須過來一趟。"然而,儘管他已降低姿態,老太太依舊不肯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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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們,曉娥嫁給許大茂那個男人,簡直是不幸。現在你們又跑到人家家裡,簡直不讓人活路。你們說說,曉娥家到底有什麼秘密?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彆怪我不客氣。"劉海中連忙解釋。
"老太太,這是信件,上麵寫著明確,說婁曉娥家藏著貴重首飾和金條,這些都是公物,應當收繳。"老太太斜睨著他,顯然對他的提議不以為然。
"明明知道我不識字,還讓我看這些,分明是想看笑話。"劉海中連忙打圓場道
"哎呀,老太太,院裡誰敢反駁您一句話?笑話您?那可就等著被您一拐杖打成殘廢,我連嘴都開不了了。"老太太仍然堅持不讓步。
"彆扯那些沒用的,什麼舉報不舉報的,純粹是嫉妒人家曉娥過得好。你們當組長的,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隻管帶著人亂來。"老太太一番訓斥,讓劉海中束手無策。這時,許大茂走出家門,隨後又關上門並上了鎖,完全不打算讓步。
"劉海中,彆以為你是小組長就能任意妄為。就算你這麼做,也得有個正當的理由。”"沒有合理的解釋,休想踏入這裡一步。"許大茂仗著老太太在場,顯得特彆放肆。
先前劉海中作為院子的二把手,許大茂多少還會顧忌幾分。現在雖然成了小組長,但在老太太麵前,他也有所收斂。
"許大茂,你小子彆這麼得意。一會兒進了屋,如果東西被翻出來,看你怎麼辦。"劉海中惡狠狠地指向許大茂,威脅道"到時候,我會連人帶物一起帶走。"
"呸,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指著組長的鼻子罵?"跟隨的工人們紛紛附和。
"沒錯,許大茂,放映員而已,麵對組長還如此囂張。"
"組長,彆跟他囉嗦,我們有證據。他敢反抗,直接製服他,你現在有權這麼做。"
未曾料到的阻礙者竟導致了嚴重的後果。劉海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說得好,同誌們都聽著,許大茂不配合,我們直接進去!"看到他們繞過老太太走向自己的屋子,他明白那把大門鎖經不起大鐵錘的衝擊。
"老太太,你看,這劉海中簡直無法無天,仗勢欺人。"其實他家裡早已被搬空,隻是做做樣子。老太太不明所以,隻覺得劉海中過分。
她舉起拐杖,直指劉海中,揮舞起來。
"我要教訓你,我要教訓這隻兔子。老太太,今天我非教訓你不可。"即使以前大爺惹事,老太太都未出手保護。
現在,她不能再讓婁曉娥受委屈。
"哎呀,好疼,老太太,你乾什麼呢?"老太太的拐杖重重落在劉海中身上,雖然力道不大,但拐杖足以造成混亂。這時,工人們衝向門口,舉著大鐵錘準備砸門。
許大茂明知道自己無此實力,卻仍硬著頭皮向前。一個拿大鐵錘的工人失手,錘子擊中了他的頭部,血瞬間湧出。
那個工人驚呆了,許大茂痛苦地慘叫。
鮮血從他的頭發間滑落,沿著臉頰淌下,景象觸目驚心。
這關係到人命,那個工人嚇得說不出話來。正躲避老太太拐杖的劉海中也被這場意外震住。他們是來抄家的,如今出了人命,該如何是好?那名工人名叫張長生,意識到闖禍後,立刻丟下大鐵錘。
他的思緒突然一片空白。
他的家庭經濟並不寬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使傾儘全家的積蓄,也遠遠不足以支付許大茂所需的治療費用。
幸運的是,許大茂在頭暈的瞬間,他急忙用手捂住了頭部流血的地方。
“你們你們今天對我的所作所為,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責任。”
“曉娥,記住他們的名字,我要一個個追究他們的責任。”
突如其來的攔路虎讓劉海中的思緒飛速轉動。
隨著院子裡的人越聚越多,事態也越發嚴重,但他憑借手中的證據和公正的立場,逐漸從最初的慌亂中恢複過來。
“許大茂,我們是在依法行事。你妨礙我們,就是咎由自取。”他對眾人喊道,“同誌們都彆理他,直接帶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