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挺有個性,我喜歡。”秦風笑著回應,“不過這場賭約我勢在必得,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不然我就要捏斷你的手腕了。”
話音剛落,秦風隨意地握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
毒蜘蛛臉色驟變,這個男人的力量遠超她的預料,根本無法掙脫。她試圖起身,腳卻被對方踩住,動彈不得。
手部和腳踝同時傳來劇痛,仿佛就要碎裂斷裂一般。
緊咬牙關,麵對那逼近的麵孔,毒蜘蛛無法抗拒,隻因四肢劇痛難忍,額頭上冷汗涔涔。
權當是遭逢蚊蚋之襲。
不一會兒,秦風舔舐了一下嘴唇,凝視著毒蜘蛛憤懣的臉龐和緊閉的雙唇,戲謔地問道“接吻這般生澀,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子吧?”
這一幕看似浪漫,實則粗獷而直接。
賭約中隻提到了達到二壘,並未明確要求對方必須心甘情願。
“我必殺你。”毒蜘蛛語調冷漠,毫無情感波動,“用最為殘酷的方式。”
秦風笑容滿麵,“你殺不了我。”
毒蜘蛛注意到他臉上的自信,又掃了一眼貓子他們,沉吟片刻後,她斷言道“你就是紅幫那位神秘的幫主。”
她的話語堅定而充滿揣測,這個女人太過聰慧,從細微線索就洞察出了秦風的身份。
秦風鬆開她的手腳,徑直將她攬入懷中,挑逗道“怎麼,一吻定情,對我動心了?”
對於紅幫幫主的身份,秦風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今後他不再刻意隱藏,也不曾特意宣揚,比如讓貓子他們搬至平安街137號。但既然毒蜘蛛能一眼識破,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女人。
毒蜘蛛依偎在秦風肩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瞬間忘卻剛才的不悅,逢場作戲,她亦是個中高手,而秦風身為紅幫幫主的身份,足以讓她陪他演這出戲碼。
“你叫什麼名字?”“老公。”“老龔?你姓龔?”
毒蜘蛛話音剛落,瞥見秦風臉上戲謔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被他捉弄。
“想當我老公的人不少,要麼怕了,要麼死了,你覺得你能勝任嗎?”
“不妨試試,保證讓你愛不釋手,求我收了你。”
毒蜘蛛麵色微僵,這個男人臉皮太厚,完全沒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她感受到被輕視的同時,對這個男人也多了一份好奇。
在她麵前如此膽大的,實屬罕見。
“你真是壞透了!”毒蜘蛛突然展現出嫵媚姿態,手指自秦風胸膛緩緩滑下,直到秦風倒吸一口涼氣。
毒蜘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本以為秦風隻是嘴上功夫,沒想到還真是有真材實料。
不禁喉頭微動,吞咽了一口唾沫。
“心動了?”秦風不甘示弱,探手入衣領,雖然並未發現太大驚喜,隻是更為成熟穩重,但比起冉可卿來,終究稍遜一籌。
唯一的優勢,在於堅挺如峰。想必是練家子出身,肌膚緊致有力。“我才沒有,你欺負人。”
毒蜘蛛原是假裝嬌羞,然而此刻清明的眼神泛起一絲迷離,這個男人實在太擅長撩撥,能準確找到她的敏感點,若即若離,使她本能地想要追逐。
兩人的氣息逐漸深邃起來,隨著舞曲的推進,已步入最後四首暗曲篇章。
光線逐漸柔和,天棚上懸掛的燈籠透出微光,舞池中若隱若現的身影開始躍動,預熱的階段已然過去,高潮即將來臨。
秦風提議道,“共舞一曲如何?”
毒蜘蛛輕輕抽回手,婉言拒絕“醫者已歇息。”“暗夜之舞有何難?我親自教你。”話音未落,他便牽著毒蜘蛛步入舞池。一對對身影在舞池中交錯起舞。毒蜘蛛發問“紅幫為何要轉型變革?”
秦風右手環繞住她的纖細腰肢,左手緊握其手,感觸到她手上磨礪出的老繭,不禁微微一笑,“江湖並非刀光劍影,實則是人情世故與生存智慧,你可曾想過求變謀生?”
毒蜘蛛嗤笑一聲,“行走江湖之人,哪個不是每日麵臨生死考驗?莫非你是預見接下來公安部門將大力清剿幫派,想借此脫身?”
秦風比她高出一頭,鼻間縈繞著成熟女性的香氣,腦中回味著剛才接觸的柔韌感覺。
見他沉默不語,毒蜘蛛接著分析“去年長老院連續發布了三十多篇《鏟除黑惡,構建新秩序》的指示,而今年僅半年不到,就已有五十多篇。”
“這足以表明國家對掃黑行動日益重視,黑惡勢力必將被消滅,而在陽光下的幫派亦難以幸免,猶如農田中的害蟲,早晚會被清理乾淨。”
“如今京城內風雲變幻,公安係統的重心仍在打擊067特務活動,一旦局勢全麵穩定下來,便是整治黑幫勢力的關鍵時刻。”
“據我預測,這個時間點將在半年之內。”
秦風揚了揚眉,對懷中的女子更加刮目相看,她眼界開闊,洞察深遠。
這一點馬爺無法比擬,馬明博也有所不及,就連貓子,在這方麵也稍欠火候。貓子雖智謀出眾,主意頻出,但決策力和全局觀略顯不足。沒想到她卻能如此清晰地看清形勢,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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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也決定做出改變?情趣產業就是你的試水之舉?”毒蜘蛛輕歎一口氣,“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一個人。”
“何人?”秦風追問。
“那個設計出情趣產業、洗頭房、舞廳、旱冰場、台球廳……並助力紅幫成功轉型的人。”毒蜘蛛坦誠道,“既要實現轉型又儘量減少損失,這樣的能力我自愧不如,故而亟需他的指點。”
秦風挑眉問道“這位高人的出場費恐怕不菲,你確定能夠承受得起嗎?”
毒蜘蛛堅決回應“隻要我擁有,隻要他需要,但條件必須合理。”倘若不主動轉型,未來必將麵臨一無所有,甚至死刑的危險。唯有轉型才能找到生機,毒蜘蛛心中雪亮,在國家力量麵前,任何幫派都隻是螻蟻罷了。
“待收拾之時,一切歸零。”秦風沉思片刻,正色道“如果是讓你的蜘蛛幫轉型呢?”
“沒有轉圜餘地?”
“毫無商量。”
一人尋求破局之策,一人提出價值交換。
兩人之間的對話暫時停滯,顯然這個問題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敲定的。於是,他們默契地轉換了話題,全身心投入到舞步之中。
“慢四步在交際舞中算是最基礎的一種,你隻需緊跟我的步伐即可。我邁左腳時,你便後退右腳;我退步時,你照著跟進。”
“沒錯,就是這樣,反應很快,你的真名是什麼?”
隨著他的引領,毒蜘蛛迅速掌握了舞步,儘管動作略顯生澀,用力過猛,遠不及她在打鬥中的自如灑脫。
在交際舞的世界裡,女性往往扮演被動的角色,舞姿是否優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男方的引導技藝。
顯而易見,秦風在這方麵堪稱行家裡手。
她的右手被他握著,左手搭在他堅實胸膛之上,感受著那份隱而不露的力量。“陳玲,耳東陳,玲瓏之意。”
“陳玲……”秦風微微一笑,“沒想到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狠角色毒寡婦,竟然有個如此溫婉的名字,倒是令人意外。”
“你就覺得,我在你眼裡就該叫毒寡婦不成?”陳玲瞪了他一眼,繼而問道“那你呢,真實姓名是什麼?”
“秦風,雙木之秦,光明之網。”
“秦風……”這個名字在陳玲腦海中回蕩,片刻之後她憶起,“馬爺生前曾設宴款待過的那個人,在馬明博去世時,你也曾被公安帶走詢問。”
“看來你消息靈通得很啊。”
“在這道上混,消息不靈通的家夥,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塊土下了。”陳玲重新審視秦風的臉龐,“馬明博是你殺的嗎?”
“沒有證據的事情可彆亂說,公安局都沒認定是我,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
“因為馬明博死了,你還活著。”陳玲堅定地說,“馬幫在馬明博死後歸順了紅幫,馬明風和馬明亮也選擇了臣服,若你是紅幫幫主卻是個軟弱可欺的人,他們不會如此迅速地低頭。”
“敏銳,但過於敏銳未必是好事。”
秦風攬住她腰的手驟然收緊,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記住,我可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陳玲嬌柔的身體倒進秦風懷中,眼中掠過一絲慍怒。幾次言語交鋒下來,她都處於劣勢。
眼看就要揭下他的一層麵紗,這家夥卻直接動手,以力量壓製。從未在男人麵前吃過這種虧。
他太無賴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連基本的客氣和麵子都不顧,徑直對她動手動腳。
簡直就是個惡棍!
秦風將下巴靠在她的肩頸處,低語道“單槍匹馬闖入我的地盤,還向我要人,陳小姐是不是覺得這樣做有點過分自信了?”
“我是來談生意的,你這麼做,難道不是太違背規矩了嗎?”陳玲麵色一沉。
“規矩?”秦風嗤笑一聲,“那種舊時代的道上規矩已經過時了,你們還在刀光劍影的時候,我已經成功轉型。另外,我給你透露個小秘密……”
秦風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語道“我的手,已悄然向更高處探索。”
陳玲心中一驚,這個國家初建時期,黑白分明的界限尤其嚴格,無人敢輕易觸及,沒想到秦風竟有如此膽魄,敢於挑戰這眩目的禁區邊緣。
所謂的轉型,不過表麵文章,黑白兩道都心知肚明彼此底細。
縱然你粉飾得再光鮮,當決定對付你時,出手依然毫不留情。然而一旦黑白兩道有了共同的利益維係,隻要不做得太過火,確實能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你的膽子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