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朱標跟前的同時,藍玉忙轉頭衝朱樉說道
“秦王殿下,快將呂本之事原原本本說出。”
“誰曾向您進言饒恕呂本。”
“誰遞過奏疏!”
“這我”
朱樉雖不知自己犯了何錯,但見自家大哥動怒,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大錯。
此時朱標甚至直接動刀。
朱樉心神俱顫之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鐺~”
也是此時。
朱標順手將長劍丟到地上,手持劍鞘,作勢便朝朱樉走去。
見此情形。
藍玉這才鬆了口氣。
也對。
朱標雖對諸皇子嚴厲,可也沒有像老朱一樣,喊打喊殺過。
也是見自家大哥並非要取自己性命,而是要用劍鞘教訓自己。
朱樉長長鬆了口氣的同時,這才開口說道
“大哥,臣弟壓根就沒在意過呂本。”
“您讓我暫代朝臣,說是讓臣弟全權處置胡逆一案。”
“可是大哥您也知道,除胡逆案,朝中每日的其他奏疏都多達數十份。”
“那幾日臣弟監國的時候,根本沒心思關注胡逆案。”
“哪些官員該殺,哪些官員該放。”
“都是三弟、四弟,還有鐵鉉、馬虎呈報。”
見朱樉滿臉憨直,似訴苦般委屈說道。
朱標也知道,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終究是虛妄之談。
不過身為太子,身為大明的儲君。
縱然心裡對這些個弟弟百般信任,可自己也不得不多疑一些。
畢竟將來的大明要急速發展,容不得半分內亂發生。
更不可能因內戰而拖延華夏發展的腳步。
“起來吧。”
將手中劍鞘扔在桌上,朱標衝朱樉淡淡說道
“你監國理政之時,有誰上過奏疏,談及呂本。”
“嗯”
“少有人上書,不過”
見朱樉竟也開始猶豫,半晌不語。
朱標愈發覺得保呂家的這個幕後之人,要麼才謀出眾,要麼地位極高。
“宋濂上過一份奏疏,言說河南諸事時,順帶提及過呂本早年在河南任上恪儘職守。”
“宋濂?”
“還有湯伯一日晚上,也到臣弟府上去了。”
“雖是說軍備之事,可席間曾提及大哥性情寬仁,不忍見殺。”
“臣弟記得當晚錦衣衛便來奏報,說呂本在昭獄中得了失心瘋。”
“對!”
朱樉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連忙說道
“臣弟當時想著,那呂本先前官聲不錯,現在都瘋了,生也無趣,死也無意。”
“而且大哥也說了,對待文臣要寬容一些,所以臣弟就放了呂本。”
等朱樉說完,朱標沉吟片刻。
下一秒,竟猛的笑出了聲。
傻!
自己太傻了。
大明之中,什麼人能繞過錦衣衛。
大明之中,誰能左右的了秦王朱樉。
大明之中,誰又能驅使的了宋濂、湯和二人。
自己始終擔心朝中之上再出現蛀蟲。
卻從未將懷疑的目光看向皇宮。
隻不過
老朱為何如此?
“毛驤,裁撤檢校後,先前檢校中人可曾都進了錦衣衛?”
“大半是進了錦衣衛。”
“不過不少人充入禁軍,也有不少轉了武職,在軍中效力。”
“還有些被罷官奪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