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等為先鋒,標下定克敵製勝!”
看著那名新兵表情肅然,目光灼灼很是自信的盯著自己。
老朱一時也覺有趣,對那新兵笑著說道
“有誌氣!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陛下,標下薛二郎!”
“好一個薛二郎。”
“若搗毀倭寇巢穴之戰中,你能殺賊十人,咱破格升你為新兵千總,讓你統帥一千新卒如何?”
“陛下,若是標下能殺敵二十呢?”
聽到薛二郎挺直腰杆,朗聲反問。
包括老朱在內,湯和、賀堅等一眾中軍老兵瞬間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戰之中能殺敵十者,便已是卓卓之兵。
饒是賀堅這樣的百戰之兵,方才一戰也不過斬敵八人。
哪怕是老朱也不相信,薛二郎一個新兵娃娃,能在一戰之中殺敵二十。
“若你能殺敵二十,咱便提你為江陰參知,總管江陰新卒。”
聽老朱說完,江陰副將薛才衝薛二郎笑著說道
“江陰參知可是朝職,隻比我這個副將矮上一級。”
“多謝陛下成全!”
薛二郎神情激動,跪地謝恩的同時忙開口問道“敢問陛下,何時清剿倭寇巢穴?”
“那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
老朱瞥了眼江麵上正在急速逃離的倭寇,繼續道
“方才中軍這些老兵故意放走一些倭寇,吳良提前便帶兵埋伏海上,為的便是尾隨潰逃倭寇,探尋其巢穴。”
“而你們這些個新卒想要知道倭寇巢穴,那便自己想辦法!”
“這”
聽到這話。
不少新兵原本激動的神情,瞬間沮喪了起來,相互對視之下好似有苦難言一般沉默不語。
眼下情形,雖說是這薛二郎想要建功,與皇爺打賭。
可薛二郎畢竟也是新卒中的一員,也代表了他們這些個新兵。
此時賭約,早就變成了他們所有新卒與中軍老兵的爭鋒,是他們這些個新卒在皇爺麵前露臉的機會。
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熱血少年,誰也不想看著中軍那些個老卒們老是吃肉,而他們這些個新兵連湯都喝不上。
隻不過
江陰侯吳良親自帶兵尾隨潰散倭寇,尋找巢穴。
如此一來,他們新卒恐怕又要被中軍老卒甩在身後。
那這清剿倭寇巢穴之戰,薛二郎斷不可能斬敵二十,他們這些個新卒估計還是連湯都喝不上!
“陛下!”就在眾多新卒未戰先衰之時,薛二郎再次衝老朱高聲喊道“陛下,可否容標下審問這些個倭寇俘虜。”
“自然!”
老朱眼中升起一抹喜色,衝薛二郎重重點了點頭後,便也退後了幾步。
旋即!
隻見薛二郎手提鋼刀,走到一名倭寇跟前後,直接問道“說,爾等巢穴何在?”
“幾哢西幾嘠西”
“噗~”
就在那倭寇指著東方海麵,不知說些什麼的時候。
薛二郎一手抓住倭寇頭頂發髻,另一手持刀,緩緩割破他的咽喉。
“幾嘠西”
片刻過後,那倭寇的哀嚎之聲也歸於平靜。
可薛二郎手上動作依舊不停,如鋸伐木般,用鋼刀刀刃緩緩割著那名倭寇的脖頸。
看著倭寇的血將薛二郎下身衣袍浸透,盯著薛二郎持刀的手儘是變成血紅。
聽著那利刃割破血肉,觸及骨頭發出的咯咯聲。
饒是一些中軍老兵也覺得有些殘忍,而那些個新兵更是有人將頭轉到一邊。
待割下那倭寇頭顱後,薛二郎很是厭惡的甩了甩手上血跡,旋即便又朝一名倭寇緩步而去。
而目睹方才一切,周圍那些個倭寇俘虜早將薛二郎視作地獄煞神。
看著半身都是血跡的薛二郎朝自己緩步而來,一眾倭寇不斷後退的同時,嘴裡淒慘哀嚎著“呀買露亞麻跌”
“說!”
走到一名倭寇身前,薛二郎再次攥住倭寇發髻,冷聲質問“爾等巢穴何在?”
“幾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