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紫金山一行過後,朱標的車駕剛剛抵達皇宮。
應天城中那些個罷市的商販紛紛複工,散布輿論的士子也都乖乖回到了國子監內。
原本坊間百姓對土稅改革還有幾分微詞,可此時竟全成了讚頌之聲。
目睹京城發生的變化,詹徽剛回到府邸便衝自家老爹隨意說道
“如今京城局勢當真是瞬息萬變,一個時辰前朝廷推行土稅改革還有諸多阻力,可如今竟是暢通無阻。”
“全賴太子英明。”詹同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輕描淡寫道。
“父親所言不錯,太子此舉當真高明。”
詹徽似打開了話匣子,滿臉笑意甚至有幾分激動說道
“商販罷市,士子散布言論,這些本就是世家的手筆。”
“可太子抓住他們勾結寺廟、逃避賦稅的小辮子,逼迫他們主動承擔起推行土稅改革的任務。”
“如此謀劃,當真英明的很!”
見自家老爹不語,詹徽砸吧砸吧嘴後,語氣滿是戲謔說道
“讓原來阻擾土稅改革的世家,承擔起推行新政的任務。”
“太子此舉,當真有幾分殺人誅心的意思”
此話一出,詹同原本隨意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說,太子是逼迫世家推行新政?”
“自然,京中世家原本便是阻擾朝廷推行土稅改革,太子抓住他們小辮子,這才”
“太子龍行九五,一人之下!還需什麼小辮子才能讓世家就犯?”
聽到自家父親近乎是用訓斥的語氣,衝自己凝聲質問。
詹徽臉上一陣錯愕,忙開口說道
“可是父親,古往今來皇權與世家都是紛爭不斷。”
“兒子也敬佩太子手段高明,兒子也從不以為世家是太子殿下的對手。”
“區區世家,哪裡配稱之為太子殿下的對手!”
詹同瞪了詹徽一眼,愈發沒好氣道
“你莫要忘了,當今陛下與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帝王都不同。”
“而如今的太子,也不似曆史中任何一位帝王。”
“今日我大明,世家隻是多些家產的平民百姓而已!”
見自己兒子還不明白,詹同沉沉歎了口氣的同時,語氣也有幾分失望說道
“讓世家推行土稅新政,並非逼迫,更不是以饒其勾結寺廟,換他們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