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標竟然哭窮。
沈世用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長了一對耳朵,惶恐之下叩頭請罪道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讓殿下憂心,標下罪該萬死!”
“哪有什麼萬死!”
看著一同跪在地上的劉伯溫、沐英,甚至就連朱樉也跟著跪了下去。
朱標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諸卿請起!”
朱標一手扶額,輕揉著眉心有些無奈道“在場沒有外人,孤與諸卿親近,這才發幾句牢騷。”
“臣等萬死”
看著幾人又是鄭重叩拜,朱標愈感無奈的同時,便也不再多言。
也是沒轍。
自己身為太子,一言一行都會讓臣下多想。
哪怕自己沒有彆的意思,哪怕自己隻想發發牢騷,可這些話在沈世用等人聽來,就好像是對他們的敲打一般。
也就隻有在老朱跟前,自己多少能口無遮攔一些。
“罷了,諸位請起。”
朱標右手摩挲著腰間玉牌,語氣深沉卻有些無可奈何道
“東藩島意義重大,當大力發展。”
“一來,東藩島自古便是華夏之土,絕不可予人。”
“二來,將來發展海貿,東藩一島也能作為中轉之地。”
還有一點朱標雖然沒有明說,可劉伯溫、沐英,包括沈世用都是明白。
將來遠洋用兵,東藩島也是一個很好的糧倉、兵庫!
“沈卿”
“殿下!”不等朱標說完,沈世用連忙叩頭,匆忙跪道“殿下,標下絕無犯上之意。”
“隻是三百萬兩發展東藩島”
“標下標下無能,還望殿下重責!”
但凡有丁點辦法,沈世用也絕不會三番兩次訴苦。
隻是沈世用很清楚,若是僅用這三百萬兩,東藩島的一些差事定然大打折扣。
要麼港口修建存在隱患,要麼百姓不能安置妥當,要麼駐守東藩島的兵卒沒法發銀發餉。
這些個問題但凡出現一個,那主管東藩島事務的他定然是難逃一死。
與其事發惹得龍顏大怒,滿門抄斬。
沈世用覺得,倒不如提前說明。
縱然朱標厭惡他一人,也好過到時候罪及旁人。
“若是如此”
明白三百萬兩的確辦不了東藩島的諸多事務。
朱標沉吟數秒後,這才開口道“孤再向陛下求些銀子。”
“不過沈卿,將來東藩島貨物關稅、關卡稅收”
“標下定嚴查賬目,悉數報於朝廷!”
聽到朱標有鬆口的意思,沈世用生怕朱標反悔,連忙保證道。
見他如此,朱標衝幾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退下吧,孤即刻奏明陛下!”
“是”
就在幾人朝門外走去的同時,朱樉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止步停在了門口。
等眾人相繼離開之後,朱樉這才衝朱標說道
“大哥,蒲家蒲誌滿、泉州知府謝林都已被斬,如此說來,老婦叩闕一案也算結案。”
“隻是”
“隻是老婦叩闕案在京城鬨得沸沸揚揚,是否該派人將嚴懲蒲家的消息,發往京城?”
“不錯,還知道安撫民心了。”
朱標稱讚一句後,放下毛筆,衝朱樉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