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友德聲音落下,諸多將帥抽出長刀,朝著麵前的呂宋騎兵便衝殺了過去。
月光之下。
諸將身騎駿馬,揮舞長刀,宛若滾滾沙塵一般肆意朝著呂宋士兵席卷而去。
勢必可當的樣子好似開閘洪水般,將原本還有些許陣型可言的呂宋士兵瞬間擊潰。
也是看到下方諸多軍侯竟與呂宋使團發生爭鬥,城樓上的守衛士兵本想放箭助陣。可當看到呂宋士兵在城下那些軍侯的進攻下不堪一擊,城樓守衛忙命人燃起火把,為下方諸將照明。
一時間,兵器碰撞之聲響徹黑夜。
接二連三的呂宋士兵相繼從馬背上摔落下去。
也不知是傅友德等人心存顧慮,還是他們壓根就瞧不上這些呂宋士兵。
待衝入敵陣,諸多軍侯斬殺極少,多半是將那些呂宋士兵砍落馬下,也不去收割人頭。
而置身戰陣中央。
看著雙方人馬竟真的動手,特彆是看到護衛自己的精銳士兵竟如螻蟻一般,被瞬間擊潰。
鄭海濤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瞠目結舌呆呆注視著眼前戰場。
縱然傅友德等將帥從他身旁經過,可此刻的他哪裡敢揮舞手中兵器。
他隻想繼續當個透明人,期待著自己那些護衛士兵能滿足這群大明閻羅的殺性。
期盼著這些嗜血閻羅將自己護衛士兵儘數屠戮後,能放過自己。
不小半刻鐘的功夫。
數十名呂宋士兵被儘皆落馬,除了被馬蹄踩踏致死的十餘人外,其他呂宋士兵多是重傷倒地,淒聲哀嚎。
而大明這邊非但無一人傷亡。
甚至那些將帥好似意猶未儘一般,臉上仍殘留著衝鋒廝殺帶來的狂熱。
“你!”
傅友德輕勒韁繩,緩步走到鄭海濤跟前。
眸光戲謔,語氣很是玩味說道
“爾還敢讓本將叩頭?”
“你你你”
看著傅友德手中染血的寒刀,鄭海濤再沒開口的膽子。
也是此時。
一名書生模樣的青年快速跑到跟前,將鄭海濤護在身後的同時,看向馬背上的傅友德忙開口道“我等本欲出使天朝,沒想到竟在京都皇城外遭遇截殺。”
“爾等大明,便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聽到此人提及大明國體,傅友德雖不知如何應答,心中卻是絲毫不懼。
畢竟老朱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朱標對手下將帥更是愛護有加。
而且他們本就是想為了試探呂宋士兵戰力如何,朱標即便要罰,也不會重責。
“大明自詡天朝大國,素來以好客有禮著稱。”
“可爾等大明士兵竟敢截殺使團,爾等就不怕大明皇帝怪罪!”
提及國體,傅友德等人也不好開口。
而後方的徐達,也在這個時候緩緩趕了過去。
“截殺使團從何說起。”
“我等隻以為有賊寇意圖攻打京城。”
“胡言亂語”
“胡言?方才本將明明看見有宵小之徒,衝城樓守衛的將士拔刀。”
聽到徐達這話,那名呂宋文臣頓時語塞的同時,有些無奈的回頭看了眼正持刀發愣的王子鄭海濤。
“明日朝會,本將自會為我等將士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