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蹄山就在市內,並不太遠,很快黃飛龍就來到了陽台道觀。
道觀不大,五畝見方的樣子,兩進院子,周圍被高大的樹木掩映著,實屬鬨市安靜的一隅。
道童領著他來到了後院左廂房,妙文見他進來了,開口說道“遲了,命數如此,徒勞無用!”
黃飛龍聽得莫名其妙,急忙說道“大師,老板讓我去找一個人,你看看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妙文用手指輕輕在黃飛龍的手心寫了個“囚”字,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急忙問道“是誰這麼大膽?”
要知道,在黃飛龍的認知裡,自己就是鵬城的老大,誰敢動咱的夥計。
誰知妙文不語,仰頭看著道觀的屋頂,緩緩說道“守萬貫家財,不辨來路,沉沉浮浮,終究南柯一夢!”
黃飛龍上學少,急忙問道“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妙文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你回去吧!”
黃飛龍撓了撓頭,他知道妙文不願意說的,他肯定問不出來,好在自己已經知道申在行是被人弄進去了。
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老板,免得老板都被牽連進去了。
這種事他也不敢打電話,一路拉著警笛不管紅燈綠燈,一路就趕了回去。
那時候,各級領導的座駕還流行上o牌,裡麵會裝一套警笛和喊話裝置,關鍵時刻就派上用場了。
黃飛龍回去後,第一時間來給許祖平彙報。
他氣喘籲籲地來到了許祖平辦公室“許市長,我剛從申京鵬公司回來,他失蹤已經五六天了,我問了道上的朋友,沒人對他下手,是不是什麼機關把他逮了起來?”
黃飛龍知道許市長不喜歡老道,所以根本就沒提老道的長短,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聽到這句話,許祖平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個司機,沒有八成的把握他是不會這樣說的。
“是誰這麼大膽?”
“不清楚,先核實一下市裡省裡的政法部門吧!”
許祖平搖了搖頭,“要真是這樣的話,一定不是省裡的政法部門乾的,他們和咱吃過多少次飯了,我量那些人也不敢!”
的確,無論在公開還是私下場合,申在行和許祖平的關係都不錯,即使粵省檢察院要對申在行采取措施,也會有人偷偷給許市長通報一聲。
黃飛龍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很可能是上麵的人調查的!”
聽了這句話,許祖平心頭一震,申在行一個商人,有什麼案件需要上麵調查?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他有點坐不穩了,這不就是要調查自己嗎?
他不由自主地問“他失蹤幾天了?”
“根據晶晶說的,應該是六天!”
許祖平的頭上開始冒冷汗,六天,現在一切都晚了,如果是在調查自己,估計不僅僅是申在行,其他和自己走得近的人有可能也在詢問。
他沉思片刻,撥了幾個號碼,果然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
他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說了一句“你到外麵等著!”
黃飛龍看到老板的臉色不對,趕緊就到隔壁一個房間等著了。
這會兒,許祖平定了定神,給一個老領導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