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璐璐為了自身家庭的圓滿,特意到藍鯨公司見老板方文山,追問下一任的財務主管何時到崗,以便她正式離職退出公司,在家待產相夫教子。
“麵試了好幾個,他們的資曆和工作經驗都不夠,我不大滿意,再等等看吧!”方文山在公司旗下簡愛生活館的經理辦公室裡對她說。“你知道財務管理這麼重要的崗位,公司不能隨隨便便的把它交給一個人,必得慎之又慎啊!”
感覺的他似乎有意拖延著不讓她離開公司,韓璐璐煩悶不快的蹙著眉頭不說話。
他關切的瞅了瞅她,殷勤討好的笑道“你的氣色好多了!臉龐似乎也比上次圓滿了些。”
她冷著臉依舊不答言。
文山麵露愧色的訥訥道“紅磨坊茶館的重裝好不容易結束,昨天才進行工程驗收呢!實在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對你的關心很少,但你得體諒我的辛苦呀!”
“我又不是沒有男人關心,你忙你的好了!”她勉強的冷淡的說。
他不安的握住她擱在桌麵的一隻纖手,溫柔纏綿的摩挲著說“璐璐,今時不比往日,我理當多關心你的。”
“沒關係,程伯月把我照顧的很好,你放心吧!”
他咬了咬嘴唇說“那麼,你打算就這樣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嗎?”
她瞟了他一眼,眼神是漠不關心的。然後她低下頭來喃喃道
“不然我能如何呢?”
“看來上次老爺子和你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他有些懊惱的說。
“在這段婚姻裡,程伯月毫無錯處,所有的過錯都在我;即便如此,他也沒怎麼責罰我,反而對我體貼入微。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提離婚嗎?不能太欺負老實人吧!做人總得講點良心!”
“他程伯月算是老實人嗎?你對他講良心,當初是怎麼對我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璐璐如坐針氈般換了個坐姿說“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總之現在我不想離婚,——過的好好的,乾嘛瞎折騰?老二也這麼認為。”
“可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即便程伯月對他視如己出,他的父母和家族裡的長輩們能接納他嗎?”
“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願吧!”他深深歎息。“說實話,我是有教養的男人,不像他當初那麼無恥,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們家裡來——”
韓璐璐覺得他記仇又婆婆媽媽,不耐煩的站起身來說“夠了!幼兒園該放學了,我得接程玨去。”
“寒寒學校的家長會定在明天下午兩點,你去嗎?”方文山突然說,坐在高背椅裡仰麵望著她。
“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去開家長會的嗎?這次怎麼輪到我?”
“明天我不得空,在球星俱樂部約了一個重要的客戶。”他冠冕堂皇又鎮定自若的撒謊,聽起來又簡單又自然。
“好吧!我儘量抽空過去。”
“不是儘量,一定要過去。老師和孩子都非常重視這次家長會!如果所有的家長都到會了,唯有你沒去,寒寒在老師同學的麵前會抬不起頭來的。”
璐璐愁眉緊鎖的點點頭,轉身離開時被起身送彆她的方文山依依不舍的緊緊的摟在懷裡。
一隻手溫存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腹部,一邊親吻著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他喃喃低語道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要保重身體,也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你們呢!”
感動又歉疚的回應的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韓璐璐微笑說“你也一樣,親愛的。”
她挎著背包匆忙離開後,方文山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待了半晌才出來。
他覺得以情敵程伯月的睿智和包容之心,恐怕他心愛的女人早晚會完全徹底的打消與之離婚的念頭。
情勢所逼,他覺得自己必須有所行動。
但以他們傳統又牢固的婚姻形成的銅牆鐵壁,和他自幼接受的嚴苛的家庭教育,他做不到像熱情狂野的程伯月那般肆無忌憚,不顧一切的跑到位於皇城相府的程家,將懷孕的韓璐璐搶奪回來。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翩然離去,隻能隱忍等待,同時運用家族勢力和血脈壓製進行多方斡旋,爭取讓璐璐離開程家,最終回到他的身邊來。
這種外交謀略或許更符合他的性格和目前的形勢,更容易成功。
翌日下午兩點鐘以後,估摸著兒子方勝寒的家長會已經如期舉行,他的生母韓璐璐已經準時到場就座,方文山便慢悠悠的開車蜿蜒曲折的來到學校,果然在鱗次櫛比的排列在校門兩旁的私家車隊裡,一眼便認出她的那輛寶藍色寶馬。
他不慌不忙的在學校附近找了個空位泊下車,在家長會熱烈的進行到一半時從後門悄悄的溜進教室,在聚精會神的傾聽老師演講的韓璐璐的身旁坐下來。
“你怎麼來了?”她詫異道,“不是說有事嗎?”
“哦,想來想去我不放心,事情談完就匆匆趕來了,我怕你累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我沒事的。”她溫柔賢淑的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