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好好聽聽佛經，洗刷一下你身上的執念。”
“神經病。”
池淵停下腳步，回頭將沈玉樓眼中的厭惡收儘眼底。
“你討厭禮佛？”
皇帝陛下來了興趣，腰間的禁步在搖晃。
“我不僅討厭禮佛，我還討厭你。”
沈美人的音調驟然拔高，轉身甩袖離去。
他才不去這些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的地方呢。
池淵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
“滾。”
沈玉樓冷眼，朝捉著自己肩膀的手飛去一個眼刀。
“為什麼討厭？”
一陣沉默，隨後又是清脆的巴掌聲。
沈美人又送了池淵一巴掌。
崽崽在沈玉樓懷中被嚇了一跳，胖尾巴的毛毛都炸了。
“陛下！”“你在乾什麼？”“陛下你沒事吧？”“太醫！”
“池淵，你彆逼我。”
池淵，是你逼我的。
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嫵媚的狐狸眼裡沾染上陽光的色彩，長而翹的眼睫毛撲閃過後，這一份光彩又消失了。
皇帝陛下側著臉，張了張嘴，最終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宮人們上前想要控製住場麵，但池淵舉起手讓他們止步。
“萬福，去把人找過來。”
靜默許久，池淵將宮人們打發了出去。
沈美人臉色陰沉，徑直掠過麵前的男人走到一邊。
生氣了，死男人給他滾蛋去吧。
沉默許久，池淵的手放了下來，嗓音微微顫抖。
“你不是原來的晉王是不是？”
“你不是池祉，對不對？”
沈玉樓眼皮一跳。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望著對麵的池淵，沈玉樓貼在崽崽身上毛毛的手心少有地出了熱汗。
崽崽身上太熱了，像火爐一樣。
池淵沒有接話，用布巾濕了水，敷上自己的側臉。
還沒好全，又腫起來了。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又同時躲開，誰也不看對方。
“陛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