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咱這女婿對咱閨女多上心,生個孩子都貼在門外聽聲,一定要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啼哭,哪像你,我生勝男的時候你還跑到山裡跟人挖人參去了!”
林滿堂一臉懵逼的看著老伴兒,這都哪跟哪啊,真是飛來橫禍啊!
這都能賴到我頭上?
他是一臉委屈的辯解道
“我那能一樣嗎?你生勝男是早產,早生了足足十天,我還能在你懷孩子的時候一直都呆在你身邊?
咱們吃什麼喝什麼,光陪著你咱們喝西北風啊!”
李懷玉不乾了。
“哼,勝男這不是早產嗎?
人家銀川不是一樣陪在身邊,人家就不掙錢了?
林滿堂你就彆辯解了,你就是不關心我!”
林滿堂腦門都冒汗了,恨恨地看了李銀川,你小子怎麼什麼時候都得出點風頭,老子又被你連累了。
他很想對老伴兒說人家李銀川現在是咱黑水縣最大的富戶,彆說陪著老婆呆一個月,哪怕是陪著呆一年,人家也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當年行嗎?生林勝男的時候家裡窮的叮當響,不能說沒有隔夜的米也差不多。
除了這個老三,還有兩個閨女等著吃飯呢,我當時不上山老三還沒等生出來咱們就得全餓死。
但是看了看老伴兒的臉色,林滿堂還是果斷地閉上了嘴,現在這女人就是想說自己,少說少錯,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當然後麵發生的事情李銀川一點都沒注意,他就貼著鐵門在等。
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都比不上這扇門後麵的世界重要。
產房裡麵林勝男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單,手背上全是青筋,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嘩嘩的往下淌。
她以前總是聽人說生孩子特彆疼,號稱是十級疼痛,是常人難以忍受的那麼疼。
她最開始還以為是誇張,今天才知道,這一點都沒有誇大,簡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關鍵問題是就是這麼疼還不讓她喊出聲,她還得咬著牙配合助產士的指導,儘量在疼痛中控製自己,爭取儘快把寶寶生出來。
“鼻子吸氣,嘴巴呼氣,很好!”
隨著助產士的指導,林勝男調動著自己全身的力氣,為了迎接寶寶,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做著努力。
外麵的李銀川又聽了半個小時,還是沒啥動靜,看了無數遍表的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再一次找到了醫生。
“醫生,能不能派個人進去打聽打聽,我媳婦進去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彆有什麼事吧?這都半個小時了,到底什麼情況,給個話啊!”
醫生瞅著李銀川是一臉無語。
“這位家屬,控製一下你的情緒,好好等著好嗎?
還是那句話,沒聲音就是最好的消息,要是有動靜了,不是有問題就是要剖腹產,你好好等一會吧,另外我跟你說一遍,彆再找我了,找我我也沒彆的告訴你了,我很忙!”
碰了一鼻子灰的李銀川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點頭謝了一聲,一轉身又回來了。
還是同樣的位置,還是同樣的耳朵貼在門上,今天大爺就跟你死磕了,不聽到寶寶的聲音,耳朵絕對不拿下來。
要是今天生不出來寶寶,我耳朵就焊在這上麵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一晃三個小時也要過去了。
李銀川還是堅持趴在門上,耳朵緊緊的貼著門,也就是聽自己孩子的聲音,正常人保持這個姿勢彆說三個小時,十分鐘都受不了,但是李銀川愣是堅持下來了。
突然,李銀川就聽到了一聲嘹亮的啼哭。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