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不小啊,我就是五道口大學的老師,你妹學習挺好嗎?
考我們五道口大學有把握嗎?”
一聽到李銀川說他妹要考來五道口大學仿佛是手拿把掐的一件事,蘇文當即就表示了不服。
你以為你妹是誰?
我們五道口大學這麼好考嗎?
還提前兩年就要預訂,哪怕你有個考燕京大學的弟弟你也不能這麼說。
“還行吧,我妹現在是吉省師大附中尖子班的第一名!”
“哦,吉省師大附中我聽說過,吉省最好的高中,那考五道口大學問題不大,你有兩個好弟弟妹妹啊!”
蘇文一聽李銀川真沒吹牛。
“對了,蘇老師,你是為啥要賣房子啊?”
“彆提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碩士去個阿美莉卡留學公費都考不上,隻能去個私立的大學,這不錢不夠嗎,還得我賣了祖宅!”
“不知道你兒子去什麼學校啊?”
“斯坦福!”
李銀川咳嗽了一聲,靠,被懟著臉裝了一次b,能去全世界最好的私立大學之一你就感到這麼不爽啊?
還不成器,難怪剛才問我弟弟妹妹的學習,是在這等著我呢!
幸好,李銀川情商還是在線的,笑著問了一句。
“蘇老師,你兒子不會是去哈佛公費考不上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覺得看你這風采,你兒子除了哈佛有可能不行,其他肯定行,當然就是哈佛我估摸著等到博士也行了!”
兩人相視而笑,一時間蘇文看著李銀川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這小夥人不錯。
蘇文帶領著李銀川他們參觀了整個宅子,足足五進的院子,外加一個東跨院的花園。
李銀川看的眼中異彩連連,好房子啊,真是好房子啊,想不到今天竟然能看到這麼好的一個宅子,紫檀木的箱子,正品的宣德爐,隨處可見的官帽椅,這完全就是自己家那個宅子的高配版本啊,而且你看看人家牆上的畫也比自己家的多。
當然李銀川也看到了那張“原價柒拾五金”沒有落款的畫,上麵有著這幅畫的名字《雪景寒林圖》。
李銀川這次可沒想撿漏,住這麼大個宅子,祖上又是大官,你要說人家不知道自己家裡東西的價值那不就是罵人嗎?
李銀川直接問道
“蘇老師,我記得沒錯的話明代大收藏家項元汴最喜歡在自己收藏的畫上直接寫上收藏價格,這裡有一個原價柒拾五金,應該就是項元汴收藏過的畫,不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
蘇文一聽點點頭,我蘇文詩書傳家,這才是我們家宅子應有的買家,你聽聽上來就知道這個收藏價格是明代大收藏家項元汴的手筆,問的問題也這麼舒服,哪像那天那個土鱉老太太,啥也不懂,就知道瞎逼逼!
隻要他彆講價講的太狠,這個宅子今天我肯定得賣給他。
“這幅畫啊,我父親以前找紫禁城博物院的人鑒定過,應該是宋代與董源、李成,並稱為“北宋三大家”的範寬的手筆,對了正好啟工老爺子也在,老爺子,您幫我鑒定一下這個是範寬的畫嗎?”
“行啊,讓老頭子看看!”
啟工老爺子拿著一個放大鏡看了半天,最後回頭說道
“此圖畫群峰屏立,山勢高聳,深穀寒柯間,蕭寺掩映;古木結林,板橋寒泉,流水從遠方迂回而下。
筆墨濃重潤澤,皺擦多與瀉染,屑次分明而渾然一體,細密的雨點皺於蒼勁挺拔的粗筆勾勒,表現出山石和枯木銳枝的質感。
看畫風和範寬的《臨流獨坐圖》的風格極像,我覺得是範寬的真跡,蘇文,你真舍得把這幅畫連同宅子一起賣掉?”
“沒辦法,孩子去阿美莉卡留學了,我和我夫人也打算一起去阿美莉卡闖出一番天地,這幅畫也帶不出去,這邊也沒什麼親戚了,我看這李銀川小夥不錯,又是您的朋友,要是他買了我這個宅子,這幅畫就隨帶著贈與他了!”
“謝謝蘇老師!”
李銀川大喜,這可是北宋範寬的畫啊,放到三十年後那可是無價之寶,現在都成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