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隻能自認倒黴。
誰能想到，程春來這蠢貨，居然還想著當庭辯白，
徹底激怒了朱元璋，要是讓兩人都落得個滿門抄斬，李茂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的豬
為了不讓程春來繼續火上澆油，
李茂急忙搶著說，
“太子殿下，皇上，程春來所言確有其事。不過豫州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倆作為掌管地方的官吏確實難辭其咎。是我們沒有做到安撫地方大族的工作，
讓當地的生員備受其害，臣下罪不容恕，靜等太子殿下和皇上發落。”
程春來緊咬牙關，聽到李茂這樣說，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他早該想到，朱元璋已經坐在堂上，他倆已然難辭其咎。
李茂的話，讓朱元璋的消了些怒氣，轉而將目光投向朱標，
他要等待自己選中的接班人，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審理結果。
朱標心領神會，立刻接著李茂的供詞道，
“既然李茂和程春來都已經對自己的罪狀供認不諱，那麼本太子宣布，
即日起，革去李茂程春來布政使的職位，不日發配儋州。”
李茂程春來當堂叩拜。
朱元璋麵無表情，算是默許了朱標的判決，
其實朱標的心思他心裡也一清二楚，太子之所以如此著急的宣判，
就是害怕自己一怒之下，直接將二人判了死罪，恐怕讓二人冤死。
所以朱標一看李茂知趣，立刻順水推舟下了判決。
對這樣的結果，朱元璋也算能接受，豫州府的封疆大吏，貶謫儋州，
這處罰絕對不算輕，幫朱元璋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太子也替二人保住了性命，算是皆大歡喜。
刑部的官員，推操著李茂和程春來進了大牢，
他們當然不會直接被發配去儋州，朱元璋還要了解豫州府的情況，
鄉紳地主和當地官員是否勾結，還有哪些生員是漏網之魚，
這些事情當然不便當堂審理，卻是他們二人手裡，唯一能保命的籌碼。
李茂長舒了一口氣，托了程春來的福，他今天算是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
好在太子殿下有意保全，他倆才能活命。
發配儋州又算得了什麼?隻要不被剝皮食草，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他身旁程春來可完全沒有如此豁達的想法，他隻覺得一切如同大夢一場，
半個月前，他還穩坐豫州官場的第二把椅子，是掌管地方的封疆大吏，
現在卻帶著鐐銬枷鎖，變成了萬人唾棄的罪臣。
程春來縱然內心有千般的委屈，也無處訴說，李茂一番說辭，
他已經理解了皇上的用意，無論如何，他倆都不可能毫發無損地走出這刑部大牢，
能保全性命，就已經是萬事大吉了。
程春來當然知道，豫州府當地的土豪士紳是怎樣的一副醜惡嘴臉，
那些生員又是如何被激怒，怎樣完全喪失了理智，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和李茂兩人，又如何跟當地的大族抗衡，
收了錢財就要三緘其口，不受賄賂，也隻能做到不同流合汙，
想要拔出毒瘤，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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