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以遇見小姐真是三生有幸,這病定然明日就可以好了。”
“好。”
還真是讓桐花給說準了。
她次日就身子痊愈了。
大清早就給阿枝安排梳洗穿戴。
阿枝坐在梳妝台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真的好了嗎?其實你完全不用急著當差,我讓心兒代替你兩日就好,你可要好好把身子將養好。”
鏡子裡的桐花紅光滿麵,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正在為阿枝嫻熟的梳著發髻。
“小姐放心,桐花好了,就算是叫來太醫把脈,這身子骨好了就是好了。”
見桐花的氣色確實不錯,阿枝便沒有繼續勸下去了。
大概是想著要回將軍府看看,桐花的心裡有盼頭身子就舒服了。
其實自進宮以來,桐花心理壓力大。
處處小心謹慎,沒想到就病了。
桐花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唯一的親人隻有關嬤嬤了。
關嬤嬤憐惜她失去親生父母,這才讓她成為自己的乾女兒。
時間過得非常快。
終於阿枝出宮回府了。
周靜怡已經從川西回來了。
她回來後便安分了許多。
隻是依舊日日往外跑。
這長輩去世守孝三年。
周靜怡和方長眠的婚事,隻能往後移三年再說了。
可周靜怡已經十七歲。
三年以後就是二十歲了。
這可是老姑娘了。
尋常二十歲的姑娘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這三年的變故太多了。
要是三年後方長眠強行退婚,周靜怡就隻能給人當填房繼母。
將軍府門口。
馮清姿和關嬤嬤翹首以盼。
可在這時周靜怡來了。
她穿著素白色的衣服,就跟在披麻戴孝一般。
這引得馮清姿略有些不悅。
“你想要好好為自己的祖母守孝,就該待在祠堂裡不要出來。”
鈴蘭扶著周靜怡靜靜站在一旁。
不知是不是馮清姿的錯覺。
當周靜怡換下豔麗的衣裳。
這樣素淨的打扮與自己相似三四分的樣子。
周靜怡朝著馮清姿輕輕福身道,“母親,今日二妹妹回來了。我這當姐姐的自然要迎一迎她。”
誰稀罕讓你來迎。
馮清姿沉著臉說道,“正國禮法規定,女子十歲以下守孝三年,十歲以上守孝六個月,其穿著打扮不可張揚豔麗,你已經與誠王世子定親,為何一定要守孝三年?”
周靜怡待字閨中該到嫁娶年紀,完全不需要選擇守孝三年。
可周靜怡就像是瘋了一樣,堅持要為老夫人守孝三年。
馮清姿覺得她太過愚蠢。
真以為守孝三年有什麼好處嗎?
哪怕是三年期間擺脫與方長眠的婚事。
已經放話要守孝三年。
宮裡的皇後主子還能讓她嫁給太子?
真是愚蠢至極。
周靜怡對馮清姿帶著怨恨。
認為對方就是偏心周安寧。
“母親多慮了,我從小就養在祖母身旁,如今祖母去世,我自然是要好好侍奉三年,隻有如此才能儘儘孝道。”
還真是十足十的大孝孫女,滿腦子都想著自己的祖母。
鈴蘭在一旁附和道,“夫人有所不知,大小姐這段日子誦經祈福,總是能想起老夫人,大小姐的孝順真是感動天地。”
真是裝模作樣。
馮清姿掌管整個將軍府。
對府中的大小事情一清二楚。
這周靜怡背地裡悄悄食用葷腥。
可當著周鬆的麵就開始誦經食素。
為的不過是討周鬆的喜歡罷了。
自從周靜怡從川西回來。
周鬆對她改觀了許多。
看樣子沒少利用老夫人的死,為自己扭轉在周鬆內心的看法。
馮清姿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終於阿枝的馬車出現在視野裡。
一旁的周靜怡眼底帶著算計。
她就是想要賭周安寧進宮不曾穿的素淨。
自己穿著素白的衣裳,親自在祠堂為祖母祈福。
可周安寧回府穿戴奢華不見哀思。
外人定然會議論紛紛。
隻是周靜怡失算了。
阿枝從馬車內走出同樣是一身潔白的衣裳。
這頭上的首飾不過是銀簪和珍珠簪子。
周靜怡穿白色透著幾分素淨。
可阿枝穿上白色卻是柔弱無骨,眉眼間還帶著淡淡的憂愁傷懷。
兩相比較,一見高下。
“母親,姐姐。”
阿枝剛開口就被馮清姿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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