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姿把阿枝落水的事情隱瞞,為的就是想要擺老夫人一道。
此時的老夫人還不知道,阿枝被嚇得落入湖水的事情。
她還對著周鬆苦口婆心的勸道,“馮氏心疼女兒,可還是要有個度,莫要讓周安寧回來恃寵而驕,不過是給她安排了教養嬤嬤,沒曾想還要鬨到你的麵前,真是大驚小怪。”
聽著老夫人話裡話外指責馮清姿。
周鬆對馮清姿和阿枝更加心疼。
想起剛才自己下朝去看了阿枝一眼,對方安靜的躺在床榻上。
與馮清姿相似的眉眼,不由得讓周鬆感到心疼。
對著馮清姿的從中調和,他已經接受自己的二女兒。
如今麵對老夫人的抱怨。
周鬆擰眉不悅的開口道,“母親,這怎麼是大驚小怪呢?你可知自己安排的是什麼樣的刁奴嗎?”
“刁奴?”
自己安排的教養嬤嬤,落到周鬆嘴裡就是刁奴,這讓老夫人生出幾分惱怒。
她把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周鬆,我好心好意安排教養嬤嬤,你們居然說我安排的人是刁奴?”
“是不是馮氏又嚼舌根了?一定是她對我有意見,不願意接受我安排的教養嬤嬤,這才在你耳邊吹了耳旁風。”
明明馮清姿什麼都沒說,可老夫人依舊是不依不饒。
隻要是周鬆乾了什麼引起老夫人的不滿事情,她就會把責任甩在馮清姿的頭上。
因為她認為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讓自己失望的事情。
可自從馮清姿出現以後,他就事事都護著馮清姿。
一定是馮清姿吹耳旁風了。
周鬆深吸口氣說道,“你安排的教養嬤嬤,嚇得安寧落進湖水裡,母親,這就是你細心安排的人嗎?”
“明知安寧回來沒幾日,她對整個將軍府不熟悉,你如果想要安排教養嬤嬤,起碼要與清姿提前商量一下。”
“清姿才是安寧的親生母親,更是將軍府如今的女主人。”
麵對周鬆劈裡啪啦的指責,老夫人完全就是懵圈狀態。
她回過神來隻記住最後一句話。
“女主人?馮清姿是將軍府的女主人,那麼我就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了嗎?”
“要是沒有我當初的悉心栽培,你豈會擁有現在的一切?馮清姿還能順利嫁給你嗎?”
瞧著老夫人不講理的樣子。
周鬆感到內心一陣疲倦。
“母親,你是我的母親,可是你應該顧及一下清姿,她同樣是安寧的母親。”
“你貿然送去教養嬤嬤嚇到安寧,如果不是我們去的及時,安寧可就沒命了。”
“嚇到?如何能嚇到?她的膽子就那樣小嗎?”
老夫人杵著拐杖冷笑道,“我可是好心安排,可是她自己的膽子小,你們還能怨到我的頭上嗎?”
哪怕是自己做錯事情了。
可是她依舊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周鬆覺得老夫人實在無理取鬨。
他失去耐心冷著臉,“罷了,你既然是好心,頂多算是好心辦壞事。”
“隻是那教養嬤嬤實在留不住了,兒子已經給她杖責三十趕出去了。”
“母親,安寧的事情,你還是莫要插手,一切就讓清姿操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