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對得起我的父母,還有死去的祖父嗎?”
“你不曾見過他們的慘狀,可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終於陳嬤嬤動了。
她的腰不由得佝僂下去,失去所有的精氣神,上前拿起桌上的東西。
“好,我幫你。”
這包藥粉無論是什麼,陳嬤嬤清楚自己沒有回頭路。
夜裡陳嬤嬤伺候著許太後喝藥。
許太後剛喝藥準備睡覺。
外麵卻傳來宮女太監慌忙的聲音。
“不好了,陛下染病了。”
“什麼?”
本來許太後已經開始犯困。
可聽見付容出事,他立馬來了精神。
她氣血上湧頭暈眼花。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陳嬤嬤驚恐的撲上前來。
“太後。”
可許太後強撐著精神。
她用力拽著陳嬤嬤吩咐道,“傳哀家的懿旨,速讓許懷謙進宮坐鎮。”
“皇帝要是出事了,皇貴妃年輕不懂事,定然是無法處理得當。”
皇室中人野心勃勃,許太後選擇相信自己的母族。
“是,奴婢這就去辦。”
這場病來勢洶洶,皇宮內透著陰霾。
露華宮內。
阿枝笑臉盈盈的盯著鏡子裡穿戴華麗的自己。
“好戲就要上演了。”
如果許太後讓其他人進宮坐鎮,自己需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
可許太後讓許懷謙進宮,可真是正中阿枝的下懷。
搖籃裡的長生動動小手。
阿枝上前捏著他的小手說道,“好孩子,你的福氣可是來了。”
慈寧宮的許太後情況不太好,每日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可是太醫檢查發現,許太後目前的病症。
跟其他宮女太監病症一般無二,隻是清醒的時日要短一些。
養心殿的付容在裝病七日後。
終於服下假死藥殯天了。
宮外曾柔等來自己心心念念的付容。
許太後清醒得知付容去世,滿百天的長生已經順利登基。
這下傷心欲絕狂吐鮮血不止。
慈寧宮顯得過於寂靜,阿枝身著鳳袍款款進入。
一旁的陳閱扶著她的手臂,微微弓著腰為她注意著腳下。
“聽聞母後如今清醒過來,臣妾來給母後請安了。”
看著容貌依舊姝麗的阿枝,許太後終於回過神來了。
可是如今回過神來,一切都顯得為時已晚。
三個月的時間,有陳閱的幫助,足夠讓對方掌握整個後宮。
許太後目光落在陳閱的身上。
她的聲音透著虛弱,“哀家真是小看你了,元朝華。”
隻見阿枝麵帶微笑挺直腰杆,一旁的陳閱則是為其端來椅子。
“母後說笑了,臣妾不都是跟著母後學的嗎?”
她優雅坐下整理著衣裳,動作慢條斯理透著貴氣。
那衣裳上的繡著百鳥朝鳳,顯得如此的耀眼奪目。
鳳冠奢華由東珠點綴,無一不彰顯她的身份。
許太後喘著氣問道,“元朝華,哀家的兒子去哪了?”
“死了。”
剛才吐出來的鮮血還未擦拭掉。
經過阿枝的刺激,許太後再次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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