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用完的安胎藥,空碗如今還放在食盒內。”
“奴婢一時忘記讓人清洗,太醫不如檢查一二,看看裡麵是否有軟骨散。”
許太後一個眼神示意。
陳嬤嬤提著食盒遞上來。
隻見太醫端起瓷碗仔細檢查。
他放下瓷碗滿臉沉重。
“回稟太後,剩餘的保胎藥內,確實還存在著一點軟骨散。”
人證物證俱在。
可是曾柔依舊搖著頭。
“妾身沒有......”
可是桑兒卻繼續說道,“太後可查一查貴人的寢宮,還有些許剩餘的軟骨散。”
許太後問道,“曾貴人為何要對蘇嬪下手,你可知道嗎?”
“因為貴人對蘇嬪有怨,當初貴人回宮,蘇嬪言語羞辱,這讓貴人懷恨在心。”
“想利用軟骨散給蘇嬪一個教訓,沒曾想蘇嬪從階梯上跌落,皇嗣更是沒有保住。”
二人確實是有恩怨,當初曾柔還衝動責打蘇小淺。
要是曾柔想陷害蘇小淺,並非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如今被自己的貼身宮女爆出,更讓人覺得有可信度。
桑兒可是付容挑選出來的人。
當付容看向曾柔的時候,她的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曾柔轉而震驚的望著桑兒,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誣陷自己。
“桑兒,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陷害我?”
“貴人,奴婢不願看您誤入歧途,您不可為了自己的私欲,讓太後和陛下失望啊。”
許太後抬起手沉聲說道,“陳嬤嬤,帶著人去搜宮,瞧瞧曾貴人是否藏有剩餘的軟骨散。”
“是。”
搜宮需要時間。
屋內傳來蘇小淺淒厲的哭聲。
屋外則是死一般的寂靜。
付容沒經曆過宮鬥,麵對曾柔百口莫辯的一幕。
他更是不知該如何為曾柔請求。
大概連他自己的都沒發現,他對曾柔的信任早已不複從前。
終於陳嬤嬤和太醫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有一包東西。
“太後,奴婢在曾貴人的箱子下麵,正好找到這包白色粉末,太醫檢查就是軟骨散。”
如今是真的證據確鑿了。
“不,不是的,這是桑兒為了陷害妾身,故意放在妾身的寢宮內,一定是這樣。”
“太後,您要為妾身做主,不可聽信她的一麵之詞,陛下,妾身不會害人的啊。”
見付容在旁邊發呆,曾柔著急的爬上去。
可當她剛抓住付容的衣角。
桑兒含著淚握緊雙手含淚道,“陛下,太後,奴婢絕不會撒謊,今日願意用命證明此事。”
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她一頭撞在柱子上氣絕身亡。
瞧著桑兒軟下去的屍體。
曾柔雙目失神的跌坐在地。
完了,自己全完了。
對方不惜搭上性命陷害自己。
這臟水是潑成功了。
付容看著眼前的慘狀,那沒有聲息的繈褓,以及地上躺著的屍體,一時不知該相信誰的話。
如果曾柔什麼都沒有做,桑兒怎會撞死證明自己?
想起自己未見過的孩子,付容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許太後把他保護的太好了。
他不曾見過宮裡的陰險算計。
可是許太後現在後悔了。
自己細心嗬護的兒子,太過天真被人利用,不顧身份護著曾柔。
許太後深吸口氣說道,“皇帝,為了孩子的在天有靈,更是為了剛經曆喪子之痛的蘇嬪,宮裡已經沒有曾柔的容身之地。”
“母後。”
付容張張嘴想要為曾柔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