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外悄悄送進來的東西,照樣不是什麼安全的東西。
如果沒有陳閱的幫忙,這些藥材可不能安安穩穩落在她的手裡。
隻是裡麵的東西,可不是蘇小淺想要的保胎藥了。
藥效雖然亦是保胎,可卻帶著傷害母體的附加藥效,這母體都受傷了,自然肚子裡的孩子跟著受傷。
“為什麼?”
陳閱目光真摯。
“宮裡的皇長子隻能出自娘娘的肚子,奴才悄悄讓王太醫檢查過了,蘇嬪肚子裡可是男胎。”
“有些事情不能臟了娘娘的手,那就讓奴才為您清掃障礙。”
阿枝對於陳閱朝著蘇小淺下手,絲毫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
對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一步步爬上現在的位置上,他可是帶著常人沒有的狠厲果斷。
不過阿枝微微蹙眉道,“可稚子無辜。”
“宮裡沒有任何人無辜,當蘇小淺妄想仗著肚子去爭,她肚子的皇嗣就已經是她的工具了。”
聽著陳閱說的這番話,阿枝卻忍不住沉默了。
她有些不耐的甩著帕子。
“你現在收手,不可再針對蘇嬪。”
“是。”
陳閱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如今不需要再去做些什麼。
隻需要看蘇小淺準備朝著誰下手。
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他為阿枝整理著裙擺安撫道,“娘娘不用太擔心,一切有奴才護著您。”
看著陳閱眼底的深情,阿枝依賴的依偎在對方懷裡。
對於陳閱這把鋒利的刀,真是使用的太得心應手了。
次日蘇小淺小產了。
清泉宮已經亂作一團。
許太後親自前往坐鎮。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小產了?蘇嬪腹中皇嗣向來康健。”
蘇小淺的宮女哭哭啼啼的爬出來。
“太後,還請您給娘娘做主啊,今日娘娘想著天氣好,喝了安胎藥就出去散心。”
“不曾想遇到曾貴人,想著昔日二人相識,忍不住就和曾貴人閒聊兩句。”
“沒想到曾貴人故意推向娘娘,害得娘娘從階梯上摔下去了。”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房間裡還傳出蘇小淺的慘叫。
床榻上的蘇小淺渾身是汗,一張臉慘白的嚇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的水鬼。
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許太後用力的捏著佛珠。
“真是作孽啊,曾貴人,你居然敢謀害皇嗣?”
“不,妾身沒有,蘇嬪為何無緣無故摔下階梯,妾身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時妾身沒想與蘇嬪聊天,實在是蘇嬪讓妾身不能離開,一定要拽著妾身聊天,太後,請您明鑒啊。”
這時候的曾柔還有什麼不明白?
蘇嬪居然要給自己安上謀害皇嗣的罪名。
她居然如此的狠心?
要利用自己好不容易的孩子!
哪怕是現在的曾柔,還是處於不敢置信的狀態。
她無論如何的想不通,蘇小淺沒有恩寵沒有家世,為何要利用自己的肚子做文章?
要知道那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許太後用力將佛珠串甩在曾柔的臉上,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片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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