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厲親自為她梳妝打扮。
他的動作極為小心,對待阿枝的頭發,猶如對待自己的奏折一般。
看著鏡中滿臉嚴肅的男人。
阿枝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何會為女子梳頭發?”
“幼時見過朕的母後梳妝,更是在她彌留之際,親自學習綰發,如今不曾想派上用處了。”
當男人提起自己的過往。
他便是已經打開自己的心房。
看著鏡中儘顯端莊貴氣的發髻。
阿枝微微有些意外。
因為隻給先皇後梳過發髻,手藝卻還算不錯。
可就是太過貴氣,就差皇後的鳳冠做點綴。
“好看嗎?”
夜長厲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
隻覺得如此才配得上阿枝。
“很好看,謝謝陛下。”
她起身朝著夜長厲福身道,“妾身就先歸宴了,不可讓長公主等太久。”
“去吧。”
看著阿枝離開房間,夜長厲撫摸著玉佩,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
長遠侯府,是時候該收拾了。
福子看見阿枝忙迎上來。
親自將披風蓋在她的肩頭。
“夫人,剛才起風了,我們快些歸宴吧。”
阿枝勾起唇角點點頭。
“好。”
長公主的生日宴順利度過。
待散宴的時候。
安遠恒早早前來尋阿枝一起回府。
見阿枝並無受傷。
他懸著的心落下。
二人剛上馬車。
安遠恒便開口道,“夫人,今日真是讓你受委屈了,母親的事情……”
“彆再提了。”
阿枝含著眼淚委屈不已。
眼淚似珍珠斷線顆顆掉落。
“我已經知道了,母親為何會如此汙蔑我?”
“剛才我更衣回到宴席上,那些人皆是用異樣眼神看著我,侯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自我進門從不曾怠慢母親,待她更是親如生母,可她……”
這後麵的話說不出口了。
阿枝用手帕捂著臉小聲抽泣。
聽著她的哭聲。
安遠恒隻覺得心疼。
隻見他伸出手擁向她。
阿枝順勢跌進安遠恒懷裡。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今日的事情,我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
看樣子安遠恒要去找老夫人為自己討公道。
她哭得梨花帶雨,可依舊不忘勸道,“侯爺莫要衝動,婆母畢竟是你的母親。”
“母親?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像是母親。”
“你把她當成母親對待,她卻往你身上潑臟水,夫人,我知道你心善不忍追責,可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受到欺負。”
真是好丈夫。
如今想起妻子幾年裡受的委屈。
以前乾嘛去了?
阿枝低下頭一翻白眼。
可嘴裡卻是柔弱的說道,“你莫要傷到婆母。”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二人剛下馬車,就看見劉玉燕挺著肚子等在門口。
當她瞧見安遠恒扶著阿枝。
那眼神就像是淬毒的毒蛇。
她死死盯著安遠恒扶著阿枝的手。
“侯爺,夫人,你們回來了。”
強忍下心裡的妒忌和憤怒。
劉玉燕故意挺起肚子上前。
如今的他心疼阿枝,更大於劉玉燕。
安遠恒微微皺眉,“燕燕,你怎不給夫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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