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丫鬟將盒子捧上來。
看著麵前精美的盒子。
素心更是感動涕零。
可她並沒有收下，而是緩緩跪下聲音哽咽。
“小姐，奴婢不能收。”
“能夠跟著小姐這麼多年，已經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能再收好處？”
“傻丫頭。”
阿枝無奈的搖搖頭。
“裡麵有你的賣身契，以及我為你準備的嫁妝。”
“素心，好好回去待嫁，祝你與心愛之人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日後我便再也不見你了。”
“不。”
聽見阿枝說不見自己。
素心慌張的抬頭說道，“小姐彆不理奴婢。”
“那你就收到這份嫁妝，算是我為你添個彩頭。”
那盒子裡的賣身契。
下麵還有厚厚的一疊銀票。
足夠她出嫁以後衣食無憂一輩子。
素心擦掉眼淚接到手裡。
“奴婢明白了。”
“去吧，你一定要幸福。”
看著素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阿枝麵上露出一抹落寞。
“可是舍不得了？”
王夫人和桂嬤嬤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母親何時來的？”
阿枝忙上前朝著王夫人福身行禮。
“在你望著素心離開前，我就已經站在門口了，你可是舍不得素心？”
“不如讓她成親以後，繼續回到你身邊吧。”
可是阿枝拒絕了。
“不要，素心對於我而言，不隻是伺候我的丫鬟，更是宛如姐妹一般，我不願意讓她與丈夫分彆。”
“怎會是分彆？”
二人緩緩在院子裡坐下。
“李管事管著你的陪嫁，素心可以每三日回家一趟，這樣不就好了嗎？”
看著院子裡的秋千，阿枝還是輕輕搖頭。
“我不忍心，我想要素心幸福。”
自己的女兒真是心軟。
王夫人笑著搖搖頭。
順著阿枝的目光，同樣看向不遠處的秋千。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不知去哪裡玩耍，見到了好玩的秋千。”
“你回到府上便央求你的父親，吵著鬨著想要一個秋千。”
“可你父親待你嚴苛，擔心你玩物喪誌，不允許旁人為你紮秋千。”
一開始的阿枝，王守平可是按照未來皇後培養。
自然是事事比較嚴格。
不知是想起什麼事情。
王夫人笑得花枝亂顫。
一旁的桂嬤嬤更是接住話茬。
“可是素心不忍心小姐失望，悄悄偷了繩子來紮秋千。”
“小小的人兒力氣不夠，紮的秋千撐不住力氣，害得小姐摔了一嘴泥。”
屬於原身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阿枝眼底滿是回憶。
可她回過神來卻紅了臉。
“桂嬤嬤，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們怎麼現在還要提啊？”
王夫人笑得麵頰緋紅，聲音更是婉轉的猶如百靈。
“好了，我與桂嬤嬤不提便是了。”
“母親！”
明明嘴上說著不提了。
可二人的眼神透著幾分笑意。
阿枝扭著腰肢轉過身去。
更是做足小女兒的姿態。
“如果母親和桂嬤嬤在說，我就不要理你們了。”
“好好好。”
“母親！”
不遠處王守平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他忍不住嘴角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