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淡然自若的盯著秀紅。
“秀紅,你難道還不認命嗎?”
可秀紅自欺欺人的說道,“認命?何為命?侯爺的心中有奴婢,絕對不會放任奴婢而不管不顧。”
“當真是執迷不悟。”
阿枝高高在上的盯著她,眼底隻有無限的憐憫。
“明白自己想要跨越階級,可是你卻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真是可悲。”
她指著一旁的破布說道,“看見那塊破布了嗎?”
“乾淨的時候是洗臉的東西,不乾淨的時候就是堵嘴的東西,你覺得自己能逃過破布的命運嗎?”
“你本可靠著老夫人,尋得一門好親事,日後夫妻恩愛脫離賤籍。”
“可你偏偏權欲熏心,妄想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秀紅用力的搖頭,不甘心的嘶吼起來。
“不,侯爺的心裡有奴婢,並非如你這般所說。”
“嘖,真是還不清醒,真是心中有你,如今你就不會落到我的手上。”
阿枝朝著素心吩咐道,“你去把養馬的吳富貴叫來。”
“本夫人可是為他選了一門好親事。”
侯府裡麵的丫鬟下人多,可還是分了三六九等。
比如近身侍奉主子的丫鬟下人,地位高於在廚房打雜的丫鬟下人。
同理的老馬奴吳富貴,今年已經三十好幾,可偏偏還是老光棍。
他的名聲在府上不好聽,酗酒罵人汙言穢語。
時常還喜歡調戲小姑娘,不過偏偏他養的馬油光水滑,聽說是祖上留下來的秘訣。
隻要是一匹馬經過他的手,那就一定會被養的非常健碩。
這樣高不就低不成的身份,正經姑娘看不上他,他又看不上一般的姑娘。
因此一直拖著沒成親。
秀紅可不一樣,樣貌上有姿色,更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
吳富貴一定會非常滿意這樁婚事。
“不!夫人,奴婢不要嫁給吳富貴。”
此刻的秀紅是真的怕了。
這般不體麵的婚事,她是一萬個不願意。
自己即便是出身丫鬟,可有樣貌,有身段,有才情。
吳富貴哪裡配得上自己?
麵對秀紅的苦苦哀求,阿枝目光冷冽的盯著她。
“現在知道怕了?”
“你不是從不將本夫人放在眼裡嗎?”
哪裡還有當初的仗勢欺人,秀紅狼狽的開始求饒。
“夫人,請饒過奴婢吧,日後奴婢當牛做馬,一定會償還夫人的大恩大德。”
憑她的嘴上說著大恩大德,可阿枝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這農夫與蛇的故事,阿枝還是聽說過。
阿枝居高臨下抬起秀紅的下巴。
一字一句帶著殘忍。
“現在知道害怕求饒了?本夫人告訴你,已經晚了,你就乖乖等著出嫁吧。”
她用力甩開秀紅的臉,優雅抽出手帕用力擦拭著指尖,仿佛秀紅的下巴就像是臟東西一樣。
“不讓你認識到自己的身份,你當真以為本夫人輕易好欺嗎?”
吳富貴來得快,明顯沒有任何的收拾,剛走進來身上還有馬糞的味道。
小眼睛高原紅,滿臉不修邊際的胡茬,穿著最低廉的衣服,渾身上下看起來臟兮兮的。
能讓秀紅配給自己。
對於吳富貴而言,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就算秀紅伺候過安遠恒,可他絲毫沒有任何的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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